“不然呢?你想做妾吗?”曹赢逗她道,“那也不是不可以。”

“不要!”小乔从他怀中弹起身,撒娇道,“凤袍让我试试?”

男人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小乔钟爱华服,而这凤袍据说绣制了整整一年……一年前,那不就是她刚回宫的时候吗,主公这般有心……

她开开心心地抬起双臂,任由宫女为她穿戴,最后发觉……

“怎么腰扣合不上……”小乔亲自勒紧左右外裳,唔,气死了,就差一点合上。

“这可是按你过去的身量定做的。”主公的言下之意就是她胖了那么一丢丢。

“还不是你,成天喂我吃御膳,还说我营养跟不上就出不了奶水,害得我穿不上凤袍了,呜呜呜呜……”小乔说着说着就哭了,伤心得跟个孩子似的。

曹赢将她拉进怀里,哄她道:“无事的。腰线拆开微许即可。”

“我不要拆……呜呜……我今天开始不吃御膳了呜呜呜……”主公越安慰,小乔哭得越大声。他轻笑着安抚。

难以置信,主公这样霸道冷情的君主,竟有一天会耐着性子哄自己的妇人。

小乔之后几日动真格的开始节食,每日只进食米粥和青菜。

曹赢先是不理解,后想想,女子嘛,素来肤浅又热衷华服,罢了,过了满月宴她穿上凤袍便好。

曹岚有三位乳娘亲自带着,自然不会饿着。

这天夜里,小乔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咕叫,难受极了。

因为主公这段日子不来铜雀台过夜,晚上自然不会有众多宫女留职。小乔心善,只要两人陪着自己就好。

这会儿一个宫女靠着柱子打盹,另一个竟然不见了。

她起身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穿上斗篷走出寝殿。

饿得紧,她想起今天御膳房送来的糕点应该还在花厅里。想吃半块。

小乔就着微蒙烛光走进寝殿长廊,在夜色下,窗外的一点火星显得格外耀眼。

鬼使神差地,她走向那扇窗户,见到外面的花圃里,有两个宫女在烧东西。

其中一个是她的贴身宫女晚萤,今夜本该当值守夜。

“你快些,若是让人发现了,我们私烧纸钱是死罪。”另一个焦急催促的是内殿宫女流夏。

“我不过是拿了书房的宣纸,剪成铜钱的形状。算不上纸钱……只不过想心里舒坦些罢了。”晚萤轻泣道。

小乔极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她们在做什么,诅咒岚儿吗?

“他看不见你,听不见你的声音,你又何苦痴情?”流夏接过一半纸钱帮着一起烧。

“可我每次举水杯喂他喝水,他都会说谢谢。我们这些奴婢,何时听主子们说过一句谢谢。他或许都不知我是谁,尚且这般有礼有节……且他的模样就是我幻想中君子如玉的模样……”

小乔突然有了个恐怖的想法,她们在说的人是……

“人都已经死了。哎。你真傻。”流夏与晚萤都是六岁进宫,情如姐妹,不禁感慨。

“一年前的今天,他从北门出去,被城墙上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中了三十几箭……”晚莹情绪失控地哭道,用帕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那位公子命运不济。”

“哪里是不济,他爱错了人才是。我们主子,除了在他刚离开的几天伤心了一阵子,后头呢,还不是朝主公投怀送抱,屈颜献媚。她哪里值得,值得公子为她受如此折磨。”

“就算没有乔主子,郭公子身为东吴将领亦难逃一死。况且在这皇城里,谁能忤逆得了主公的意志?”

“她不配,她就是不配!公子尸骨未寒,她却专宠龙塌,还为主公生下皇子,这会儿要母凭子贵荣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