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喜帕飘走了,珍珠链子碎了一地,最后就连凤冠也跑没了,可她还是坚定地朝着侯府的方向去了……

终于,她来到镇北侯府,她冲入院中,见到那个曾经见过两面的文雅男子。

是的,这才是她喜欢的人,她喜欢君子如竹,清雅端方的男子……

“疆郎。”她娇羞地喊他的名字。

男子与她对视,素来温润的脸上却没有笑意。

“疆郎,我来了,我来与你成婚了。”

他失落地摇头,对她说:“小乔,我不能娶你。”

“为何,疆郎,为何呀!”小乔伤心地扑进男人怀里,望着他流泪。

男人莹润修长的手指伸到她胸口,扯开了前襟,撕掉了鸾凤肚兜,使她一对豪乳跳出来,他说:“你自己看看,你乳头上窜了什么。”

小乔低头,只见一对龙纹乳环窜在乳尖上,闪耀着脉脉金辉。

“疆郎,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乔,我若是娶了你,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都会取笑我。”他平稳的话语,却锋锐得令她窒息。

“不,我是被逼的……”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可是小乔,你毕竟已经脏了呀……”

“疆郎,呜呜,疆郎,呜呜呜……”小乔陷入梦魇,哭喊着那人名字。

曹赢站在床塌前,脸色沉沉地看着她。

满屋子太监宫婢无人敢发出一点声响,越是安静,小乔那一声声呢喃越是清晰。

赵富贵觉得这位乔主子已是凉透了。

东吴始灭,主公日理万机,每天仅能睡两个半时辰。主公这是在百忙之中抽了一盏茶的工夫来探望她。她昏迷着也就罢了,这一声声喊别的男人的名字,真是不把主公放在眼里啊……

曹赢感到难以言喻地恼火。

他亲临流云阁,她病得再重都该滚下来朝他行大礼,感恩戴德地谢恩。

这一声声喊的是有多思渴那人?

她只是个棋子,一个棋子怎配有自己的思想?她该乖乖地任他摆布才是。他若是利用她,那是她应受的,他若是安养她,那是她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