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没有再做出其他动作,守在一旁的嬷嬷还是把他脖子上的锁链又紧了紧,项圈紧紧的勒着他的脖子,让他的后脑死死的贴在软榻上,再也无法抬起半分。

顾敬之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脸在微微缺氧的情况下逐渐胀红,原本顺从的躺着的身体再次挣扎起来。

可惜他稍有动作,手脚就再次被宫人按住,他像一条失水的鱼一样不停的朝上挺着胸膛,大大的张着嘴,却根本喘不上气。

“敬奴,此乃气刑,只要你平心静气,放缓呼吸,自然可以在气门受阻的情况下安然自若,你越是挣扎,就越是难受。”

头顶传来嬷嬷一贯威严冷漠的声音,顾敬之看到对方将一方小小香炉凑到他脸旁,把盖子掀开一丝小缝。

一缕青烟从缝隙中溢出,萦绕在顾敬之口鼻处。

一阵异响涌入鼻腔,几个呼吸之后,他的身体逐渐瘫软,即使不用宫人按着也不会再做出任何动作,连他的呼吸也跟着渐渐微弱,他的脖子依然被紧紧的勒着,但是却没有了刚刚的那种强烈的窒息感。

胸腔缓慢的起伏,有些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虽然难受,但是他确实没有刚刚快要憋死的感觉了。

嬷嬷见他面色渐渐恢复,便令人拿走了香炉,徐徐说道:“既然要做奴隶,这气刑必定是要经常受着,念你之前没受过这种刑罚,暂时会给你用‘菩萨楠’帮你习惯,日后若在陛下面前受刑,万万不可像今日这般胡乱动作,这不仅不会让你有半分舒缓,反而会触怒陛下,受罪的还是你······”

难道刑罚也是要习惯的吗···顾敬之感觉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这药香吸的太多,顾敬之感觉自己的头脑也有些昏沉,口中的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慢慢朝一边歪斜过去,

一股透亮的口涎从他嘴角溢出,染湿了他玉雕一般的脸颊,看起来宛如痴儿。

宫人将他脸上的湿痕擦干,又捏着他的双颊,用一个中空口枷撑开他的嘴巴,照旧将口枷两端的绸带在他脑后捆紧。

平时他口中戴着的一般是横木做成的口枷,这种中空的口枷会把他的上下颌分的很开,只要戴一会儿两颊就会酸痛不已。

戴上这种口枷,就意味着他要被宫人喂着吃饭了。

自从他上次咬舌自尽未遂之后,吃饭的时候总是用这东西撑着他的牙齿,由他人将粥倒进他的口中。

即使他现在已经十分配合,不会再随时随地的找机会自杀,这戴着口枷吃饭已经变成了进食的规矩之一。

顾敬之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宫人搬运腾挪,他的手脚没有丝毫的力气,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一般,只是静静躺着,半睁着无神的双眸,痴痴看着虚空的一点。

在被插在玉台上被喂食的时候,他虚软的穴口毫无阻碍的将两根玉势吞入其中,腿被摆成了跪坐的姿势,大腿和小腿交叠着压在一起,双臂依然被束缚在身后,身子根本没有力气保持直立的状态,两边肩膀都被人扶着,才勉强在小案前跪好。

他无力的垂着头,脖颈上依然扣着项圈,似乎是为了让他早日习惯气刑,这项圈收的极小,勒在他的喉结下方,因着刚刚吸了‘菩萨楠’,他的呼吸依然十分迟缓,却可以让他勉强活着。

只让他在案前跪好就花了不少时辰,顾敬之看着身前的桌案,上面放着一小碟肉粥,混在米粥中的一粒粒豆丁切的极小,这是方便他不用咀嚼就可以直接咽下。

他迷迷糊糊的的想,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过正常的饭菜了。

萧荣裕一进惜华殿,就看到了正在窗前进食的顾敬之。

那人似乎浑身无力,身子两边被扶着,连脖子似乎也无法自主抬起,被宫人拖着下巴才能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