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朝南行驶,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了城南河。

在城南河两边的河岸上,密密麻麻的盖着一连串小楼,小楼大多都是两层三层,高低错落,装饰也各有特色。

即使以过午时,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唯有这一条河的小楼里灯火通明,檐下都挂着灯笼,不时有笑声从那些小楼中传来。

这些小楼基本上都是妓院,而其中最大的那一个就是鼎鼎有名的南风馆,也是顾敬之即将被送去调教的地方。

马车停到了南风馆的后门,温世敏下了车,令人把马车上的三个箱子搬下来,一路朝南风管的后院走过去,穿过一个小小的花园,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装修的十分华丽的屋子前。

“把箱子搬进去,你们就可以走了。”温世敏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对着院子的方向说道。

他话音刚落,便有两个黑影从暗处走出,正是皇帝派过来的两个侍卫。

他们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一步,有些为难的说道:“温大人,陛下命我们二人必须看守在敬奴身边,绝对不能离开······”

“在这里不要叫我温大人,叫我温老爷···”温世敏颇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的两个愣头青,“反正他现在已经进了屋子里,我总不会放跑他,那你们就在门外守着吧,如果他真的在里面把我弄死了要逃跑,你们在屋外也可以把他抓到。”

侍卫不依不饶:“但是陛下说了……”

“陛下只是让你们保证他他不会逃走,而他在这间屋子里是绝对消失不了的,懂吗?”

温世敏的声音逐渐冷了下来,当他笑着的时候看起来还算温和,但是一旦他冷下脸,眼神就如同鹰隼一般犀利,被他看着的时候总有一种像是猎物被盯上的感觉。

“好吧,那我们就守在门外。”两个侍卫终于让步。

“你们宫里出来的怎么都这么死板,一个个的,就喜欢跟本大爷作对。”温世敏撇着嘴,看他们把箱子搬进屋子里,就毫不犹豫的关上了屋门。

屋内和这间房子的外表一样极尽奢华,家居摆设样样都不是普通人用的起的。

这是温世敏在南风馆的住所,除了他的几个亲信手下,不会有其他人进入这个地方。

他铺着狐裘的大床就在不远处静静的等着他,但是他却没办法立刻去宠幸它,再次看向地上的箱子的时候,眼中就带了一丝怨气。

“我还得先伺候你,你说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跟皇帝对着干,结果苦的确实本大爷。”他说着,抱起一只箱子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将另一只箱子扛在了另一边。

那个装着食物的一会儿要送到厨房里,暂时还不需要料理。

他的身形高挑修长,四肢上虽然包裹着紧实的肌肉,却因为太瘦,所以总是给人一副瘦弱的感觉。

但是现在,两尺见方的箱子像是两座小山丘一样压在他的身上,甚至其中一个里面还装着一个人,他却走的十分轻松,就像是抱着两袋棉花一般,步履依然轻快。

他抱着箱子走到墙边,在墙面上踢了踢,地面上的几块青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一条黑暗的地道来。

温世敏扛着箱子慢慢走了下去,在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地道中之后,石板又再次合上,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端倪。

顾敬之在一片黑暗中醒来。

周围没有一丝光亮,即使他睁开了眼睛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随着他意识的清醒,身体的知觉也在慢慢复苏,他试图挪动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被固定的死死的。

他以一个跪趴着的姿势固定着,不管是四肢还是胸腹,都被一个个铁环禁锢。

但是又因为胸腹上的铁环,他身上的重量没有全都压在手腕和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