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为什么给敬奴穿衣服了,还让他坐轿子,可不就是放在心上了?”
这个宫女是负责收拾打扫的,对敬奴得不得宠无所谓,但是刚刚说话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均是满面愁容。
他们都是调教过敬奴身子的,期间没少摸两把过过瘾,所以陛下对敬奴越不好,他们就越安全。
本以为嬷嬷默许的就没什么好担心了,但是万一敬奴突然想通了,彻底委身于陛下,忽悠陛下给了他位份,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暗地里玩过他身体的人。
几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除了他们之外,那些看到的敬奴被欺负的宫人心中也十分忐忑,因为他们看到之后并没有主动向嬷嬷禀报,相当于共犯。
只有站在人群中间的小宫女一脸懵懂,左看右看:“你们怎么忽然都不说话了?”
长长的宫道上,一顶轿子被宫人们抬着缓缓前行,轿子两边跟着几位惜华殿的宫人。
春桃走在最后面,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苦了这么久,敬奴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不仅宋医效给敬奴换了药,现在连陛下也开始对敬奴好,说不定过些日子,陛下就不会再虐待敬奴,让他重新做回顾公子。
这柱被强行移植过来的香祖兰终于不用继续暗淡下去了。
顾敬之坐在轿中,用缠着纱布的手指摩挲着袖口上的花纹,虽然秀的极其隐蔽,但是他依然能摸的出来,上面的图案和装他的箱子气窗上的图案是一样的。
祥云游龙纹······
这衣服,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箱子罢了······
顾敬之不知道萧容景到底想干什么,但肯定不会要送他回去,那个人对他的恨意不会就这么轻易消失,况且还有那可怕的执念。
萧容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不信萧容景会无缘无故的对他示好,而且不求回报。
脖子上还勒着细细的项圈,但是坐在轿子里比装在箱子里要好的多,至少他不会因为缺氧而昏迷。
宫人抬着轿子走的又快又稳,顾敬之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晃动,一会儿轿子就被放了下来,轿帘被掀开,两个宫人站在轿子门口两边,朝他伸出手来。
听闻宫里的娘娘下轿都是需要下人扶着的,可以彰显其身份的贵重。
但顾敬之知道宫人扶他并不是因为他身份有多高,而是因为如果没有人扶着,他根本没办法靠自己从轿子上下来,早上的粥饭只吃了一点,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宫人托着他的两只胳膊,他被慢慢扶进了德务殿。
萧容景正坐在桌案后面,桌子上摆着一摞摞的奏折。
之前他被送到萧容景身边伺候的时候,从来都是跪在地上行礼之后慢慢膝行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