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存在了一样,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他不想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萧容景不急不缓的把顾敬之的一只手缠好,“姬寒说这样更有利经脉恢复,敬之莫要任性。”

他握着顾敬之的另一只手,将棉球放在小奴隶白嫩的掌心,说道:“握紧。”

萧容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但顾敬之却从中听出了命令的意味。

有时候萧容景很好说话,他想要看什么书对方会立刻差人去书阁寻找,就算他说了什么失礼的话也常常一笑而过,让他感觉十分容易相处,就对方就像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但有的时候萧容景会十分霸道,顾敬之便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总是让他产生深深的无力感。

就像是现在,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说动萧容景。

顾敬之看着自己已经被包好的那只手,轻轻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缓缓蜷缩着手指,将棉球握紧了。

白绸一圈圈的缠绕上去,顾敬之的手指慢慢被白绸遮盖,最终彻底看不见了。

萧容景缠的缓慢而细致,明明是被包手,顾敬之的心却跟着沉闷起来,就好像那白绸是包裹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每次跟萧容景离的太近的时候,顾敬之总是会产生这种类似于窒息的感觉,在被对方抱着的时候,被喂食的时候,还有被压在身下侍寝的时候······

顾敬之想自己不想接近萧容景,可能并非只是介意萧容景是个男人,也不是惧怕他皇帝的身份,而是对方身上那种如有实质的压迫感,还有那种被对方掌控的束缚感。

他从未在其他人身上体会到这种感觉。

有时候萧容景一靠近他甚至会有一瞬间的恐惧,身体本能的想要逃离。

或许他应该听从自己的内心,早日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

“在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萧容景的声音,顾敬之迅速收敛神思,淡然回道:“臣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经脉。”

萧容景轻轻的捏了捏顾敬之的手腕,“五日之后施针完成,再恢复一段时间,半个月敬之应该就可以站起来了。”

顾敬之听到萧容景的话心神一震,暂时将方才的思绪抛在了脑后,“这是姬大人说的?臣只要半个月就可以站起来了?”

“是,朕专门问过他,不过你的武功想要恢复到从前倒是没那么轻松,就算勤加练习,也要一年的时间。”萧容景握着顾敬之白球一样的手,说道:“一切都会和之前一样,敬之不用心急。”

顾敬之似乎是努力想要摆出克制端庄的仪态,但他的眼睛弯弯的,脸上满是止不住的笑意:“是,臣知道。”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就寝了。”萧容景揽着顾敬之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往床边走过去,随口对宫人说道:“拿侍君的口玉过来。”

宫人应了一声,很快捧着一个小匣子走了过来,里面是一个玉雕的小球,球面上浮印着莲花朵朵,玲珑小巧,十分精致。

这便是口玉,顾名思义,是需要放在顾敬之口中使用的玉器。

因为顾敬之高潮之时总是咬伤皇帝,后来几次甚至咬出了血,不得已只能在侍寝的时候口中含玉,让他双唇不能闭合,以此来控制他的嘴巴,防止他伤害皇帝。

顾敬之被放在床上,萧容景将口玉送到他的唇边,轻捏他的脸颊,示意他把嘴巴张开。

这口玉顾敬之昨夜迷迷糊糊的时候被用了一次,这是他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含这个东西。

玉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工也是皇家特有的奢华繁复的雕工,顾敬之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但本质上依然是一个控制他嘴巴的东西,他本能的不想把这东西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