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那次犬交的调教我也有责任······”

姬寒摇了摇头:“不是说那只狗,我是说萧容景带顾敬之到德务殿让他听政之事。”

温世敏沉思片刻,说道:“姬大人认为陛下将顾敬之带到德务殿才这件事才是病因?”

“不,这件事算是雪上加霜,至于病因······”姬寒抬起眼用灰蒙蒙的眼睛看着温世敏,笑了笑:“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病因。”

姬寒徐徐说道:“堂堂镇国公家长公子,天资聪颖,前途无量,忽然······就变成了在床上承宠的奴,这基本上是从天上直接掉进了泥坑里,这等落差谁能受得了,而且萧容景还让顾敬之到德务殿,看着顾敬之曾经的同僚们意气风发的样子,啧啧,知不知道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听闻有一个富商做生意亏了,把自己偌大的家产给亏了一大半,第二天就给自己气死了,顾敬之是心性坚韧才活到了现在,若是他和那富商一样想不开,在宫变失败的时候就恐怕就已经急火攻心,吐血身亡了······”

若非知道姬寒的本事,温世敏一点都不相信顾敬之竟然已经性命垂危,就算到现在他还是有些怀疑。

在他眼里顾敬之和萧容景几乎是一种人,强大,聪明,该狠心的时候甚至有些阴险······就算顾敬之已经被废了武功,拔除了所有势力,温世敏却总觉得顾敬之只是在潜伏着寻找下一次的机会,然后再给他们一次意想不到的袭击。

这样的人真的会郁郁而终吗······

“姬大人,有没有可能是您想的太夸张了,顾敬之这个人······有时候非常善于伪装,会不会是在装病?”

姬寒挑了挑眉:“这还是你第一次怀疑我的医术。”

“若顾敬之真的如姬大人所说,因为做奴而得了心病命不久矣,治病之法岂不是要给他自由?”温世敏直言道:“这是不可能的,陛下不会同意。”

“只是陛下不同意?”姬寒看着温世敏,眼神意味深长:“我看温大人也不舍得失去这么好的奴吧······”

“那是自然······”温世敏看着姬寒,眼神锐利:“姬大人难道对敬奴就没有一点心思?”

“那自然是有······”

温世敏沉默了,这个姬寒跟白尘音真是有的一拼,一问就承认,不给他一点嘲讽的机会。

想到顾敬之的病,温世敏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那现在岂不是死局······”

“非也······”姬寒靠在车厢上,悠哉的说道:“我并没有想要放了顾敬之的意思,只是想帮陛下和温大人,让顾敬之能继续作为一个奴活下去。”

温世敏眼前一亮:“那要如何做?请姬大人明示。”

姬寒灰眸中闪过一抹暗色:“想要让一个人忘记现在的痛楚,最快的办法不是治愈他,而是用另一种痛楚吸引他的注意力,就像是一个人的胸口挨了一刀,他就不会那么关心自己的腿是否断了。”

他们已经来到了姬寒的家门口,一种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