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因为呼吸不畅而开始轻微的抽搐,萧容景才施施然将他放开,揉着自己刚刚抓着的头发,轻声哄道:“乖,朕给你揉揉,一会儿就不疼了。”

顾敬之微微张着唇小口的呼吸着,终究还是没有醒过来,继续躺在皇帝的怀中,被操弄的摇摆不定。

给顾敬之阳峰上的印烙好了之后,床帷便放下了下来,萧容裕不习惯被外人看着做这种事,萧容景便随他去了。

但顾敬之刚刚疼晕过去,萧容景稍微有些不放心,便叫了御医过来,将顾敬之的手从床帏的下面伸出去,让御医给他诊脉。

宋嘉文半跪在地上,两指按在伸出来的那只皓腕上,心跳如鼓。

他这些日子见过了皇帝和另外两位大臣一起跟侍君上床,但是当他知道这床上有裕王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要知道裕王是皇帝的亲弟弟,一母同胞,这简直是把侍君当共妻了,他只知道赤瓦那种蛮族才会搞共妻这一套。

宋嘉文一边诊脉一边忍不住朝床上偷瞄过去,账内不时传来暧昧的亲吻声,像是要把侍君给吃了一样,啧啧不绝。

皇帝就算和侍君行床事也是优雅而从容的,从来不会如此心急,宋嘉文心想这一定是裕王发出来的声音。

这时候侍君身上一定都是被裕王亲出来的红印子。

想到那白皙的皮肤被人吻出来朵朵红云,宋嘉文立刻感觉自己的脸又热了起来,他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天已经可以习惯了,没想到一放松就往歪处想深了。

脉象已经看的差不多,宋嘉文正要收回手,却不知侍君被人怎么了,伸在外面的手忽然颤抖了两下,玉雕一般修长的手指微微蜷起,正正握住了宋嘉文的手指。

这······这该如何是好······

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宋嘉文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好像炸开了一朵烟花,炸的他头晕目眩,几近栽倒在地。

他明知道这是侍君无意识做出来的举动,心却砰砰跳的厉害,想要将那手指甩开赶紧脱身,却又不舍得这难得的触碰。

不可不可······他是侍君,皇帝的人······

再这么犹豫下去自己一定会小命不保······

宋嘉文正要狠心抽回手,那只断了经脉的手似乎坚持到了极限,好不容易蜷缩起来的手指无力散开,摊在了床铺上。

床铺中又传来几声微不可查的低吟,那声音就像是小猫的爪子,在宋嘉文的心头留下了浅浅的痕迹,让他心头发痒。

宋嘉文悄悄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直把自己那块肉都要拧下来才把心中泛起的春情压下,结结巴巴的回了皇帝的话,抱着药箱逃也似的走了。

帘外重新安静了下来,萧容裕慢慢抬起头,眸中闪着冷冷的光,不经意间漏出几分杀意。

他从床帏的缝隙朝外面撇了一眼,那人早就没影儿了。

“那就是皇兄说的小御医?此人不能留在敬奴身边。”

萧容景将顾敬之的手收回账内,不在意的说道:“敬奴这朵花,花香浓郁,招蜂引蝶实属正常,这种人到处都是,不用放在心上。”

“但他是御医,皇兄也说了,若是敬奴想要利用,他说不定就能把毒药给敬奴送过来。”萧容裕坚持道:“臣弟认为还是给敬奴换个守规矩的御医更好。”

“这话世敏也说过······”萧容景看着顾敬之无知无觉的睡颜,无奈说道:“等回宫了再换吧,现在人手不多,暂且用着,多让人看着便是。”

萧容景知道顾敬之现在的手不好受力,便先裹了厚厚的软巾上去,再用麻绳捆了,吊在床梁上。

顾敬之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脖子上的发丝被人拨开,露出了白皙细嫩的脖颈,上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