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习惯这样的束缚,嬷嬷也是知道的,所以特意在气窗的旁边放了香炉,点了些混了迷药的安神香。
又怕这安神香散的太开,让周围守着他的宫人犯困,特意放的离气窗极近,让人用小扇子在旁边轻轻的扇动,将药香从气窗一点点的扇进箱子里。
后来那声音渐渐的就弱了下来,踢动挣扎的声音也没有了。
等到半个时辰之后,箱子中就彻底安静下来,像是里面根本没装着人似的。
敬奴就是这样在性欲的煎熬中慢慢昏迷,无法发泄的性欲被封在身体内,等迷药渐渐失效的时候,他就会被掏心蚀骨的欲望所唤醒,然后开始新一轮的煎熬。
小禾拿着扇子慢慢扇着香炉,看一缕缕青烟穿过气纱,从雕花的缝隙中飘进箱子里。
她想自己约莫是吸了太多香药,才会生出那种幻觉。
明明已经把敬奴的身子看了千百遍,也把那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摸过了,怎么还想个不停······
怪不得陛下这么喜欢敬奴,这人实在是比妖孽还要勾人······
和她一同守着敬奴午睡的小太监扇着鼻子走到窗户边,将窗户开到了最大,说道:“我说今儿怎么这么困呢,都是这香闹的,若不是刚刚嬷嬷过来提醒,我站着都要睡着了。”
他又往床上的睡箱上一瞧,笑道:“敬奴倒是舒坦,往这箱子里一锁,什么也不用管,想怎么睡怎么睡。”
“怎么,你也想躺这里面睡会儿?”小禾摇着扇子笑道。
“我哪有这福气啊。”
他说的阴阳怪气,小禾笑笑,也不再说什么。
没有人想被当做一个物件儿一样被装在箱子里,就算他们这些最低贱的下人,也比那些以色侍人的床奴好得多,至少不用天天光着身子被人磋磨,或是因为松开穴口的时候晚了一点就被抽鞭子。
这里的宫人对敬奴的态度,不是可怜他,就是看不起他,小禾却打心里喜欢这个被禁锢在惜华殿的娈宠。
在敬奴还是顾公子的时候,小禾也见过他几面,只知道是个极受主子欢迎的玉面公子,她对敬奴的印象倒是不深。
直到敬奴被脱光了衣服关在这里,她才看清了他的脸,然后牢牢记住了那张脸哭泣的可怜模样。
私底下有宫人说陛下太恨敬奴才这样折辱他,小禾想,恨是真的,但是陛下对敬奴却不只是恨,那位的表情总是平淡无波,只有在面对敬奴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野兽一般的目光,像是要把敬奴彻底毁灭,又像是要跟对方一同堕入地狱。
敬奴对于陛下来说是特别的,也许是陛下的恨意激发了其他的感情,或许,陛下只是袒露了自己原来的模样。
她想若是陛下有一天腻了,把敬奴发卖到哪个勾栏院里,她就多掏些银子把他赎出来,用链子栓了养在家里。
若是银子不够,就多找些时间过去看看他,想来那时候他应该不会拒绝作为客人的自己。
小禾轻轻摇着扇子,面容恬静,只是黑漆漆的眸子中深不见底,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只箱子,神态竟和萧容景有几分相似。
一旁的小太监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搓着胳膊嘟囔着怎么还这么冷。
日光在淡雅的花梨木上又移了半寸,小禾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准备将香炉拿开,内寝的帘子忽然被掀开,嬷嬷带着几个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敬奴可醒了?”嬷嬷问道。
“未有动静,应该是还昏着,奴婢正要把香炉拿走。”
“那就将香炉收了吧,陛下忽然召敬奴去御书房伺候。”嬷嬷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黄澄澄的钥匙,一把一把的将箱盖上排着的锁打开。
屋子里不断响起开锁的声音,小禾灭了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