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不能用来吃饭。
他的牙齿嚼不了任何东西,日后只能食用不用咀嚼的食物,比如说软烂的肉糜粥,或是将食物提前弄碎喂到他的口中,让他直接咽下。
这齿下的药需一个月种一次,到最后几天的时候他的牙齿便能渐渐用上力气,这时候就可以稍微自己吃一些东西,权当是磨一磨牙齿。
那软布被他含半个时辰就要被口水浸湿,湿了便没了缓冲的作用,需要常常换新的,萧容景也没有让宫人插手,每次都小心将顾敬之的嘴捏开一点,将湿布抽出再给他换上新的,最后托着他的下巴将他的下颌轻轻合上一些。
顾敬之虽说是没有醒,但这样被弄了几次竟自己学会了配合,毕竟被人捏着脸他也是会疼的,后来萧容景只需要轻轻抚摸他的脸颊,顾敬之便会将嘴巴松开一些,让他把软巾换了,只是不会自己合上。萧容景想大约是合上嘴巴这个动作自己做的小心,顾敬之不会疼,便懒得配合。萧容景虽然无奈,但还是不能任由他张着嘴巴睡觉,托着那锋利的下颌让他一点点将软巾含好了。
宋嘉文并另外两名御医会每隔一个时辰过来诊一次脉,一开始顾敬之稍微有些发热,宋嘉文跟两位御医商量了一下,认为顾敬之被施针之后并未受寒,反而因为承欢而出了不少的汗,现在发热也只是因为累极所致,便只给在顾敬之日常服用的补药里加了一味清热的草药,把热度散了便好。
药是萧容景亲自喂的,顾敬之不愿意醒,晃了半天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眉心微皱,看起来颇为不耐,萧容景轻捏他双颊,顾敬之下方被用了药的牙齿敏感至极,稍稍一碰就又疼又酸,当即就把嘴张开了。
萧容景拿勺子将汤药送入他口中,顾敬之却并不想喝,咽一半洒一半,深棕色的药汁沿着他的唇角直往下流,幸而萧容景早料到这种情况,提前给他用了围兜,这才没有洒的满身都是。
后来萧容景也懒得再用勺子喂他,直接自己含着汤药用嘴渡给他,顾敬之要吐就让他吐,等顾敬之咽下去一点再喂一口。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顾敬之的牙齿,不想让他在这时候受疼,但为了能尽快让顾敬之身子恢复精力,这汤药熬的浓,喝起来比之前的都要苦一些,就连萧容景也忍不住皱眉,更别说顾敬之这种一点苦的都不想碰的大少爷了。
顾敬之有时候被苦的不愿意张嘴,牙齿又不敢完全合上,露着一线小缝,萧容景只需用舌头在他牙齿的缝隙轻轻一舔,顾敬之的牙受不得任何刺激,便是风吹上去都要打颤的,被他舔着更是受不了,稍微一被碰就往后退,萧容景便贴着追上去,顾敬之的嘴巴就这么被他一点一点用舌头撬开,委屈巴巴的小奴隶最终还是张着嘴被人灌了药。
等喂完了药被放回被子里,顾敬之因为嘴里还残留着药味,即便是睡着也哭着一张脸,眉心微蹙,嘴里含着软巾却依旧紧紧抿着唇角,下颌线绷的很紧,显然是不太舒服。萧容景到底还是看不了他这幅睡觉的样子,让人煮了甜汤过来,像是喂药一样给他喂了两口,再放回去的时候顾敬之的眉心终于展开了一点,双唇轻轻贴着中间夹着的一层软巾,不一会儿就睡沉了。
喝了药之后顾敬之不一会儿就开始发汗,这下轮到萧容景皱眉,两人呆在黏黏糊糊的被窝里,怎么躺怎么难受,萧容景怕顾敬之受风寒,不敢随意给他擦身,直到傍晚顾敬之的体温逐渐稳定下来,才用温热的湿布给他擦了擦,用烘的软和干燥的被子将人裹了抱在怀里,让宫人重新换了被褥。
擦身的时候顾敬之似乎是醒了,但也只是稍稍抬了抬眼,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萧容景能感觉到顾敬之那一瞬间的紧张,身体绷着劲儿,又跟之前一样抗拒着他的触碰。这时候萧容景非但没有觉得不快,反而有些欣喜,能有精力拒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