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悠悠本身是一个坚强又善良的好女孩。
这几个月的折磨和委屈在女孩的一句句话语中渐渐融化,似乎已经随着泪水流出了他的身体,这次的告别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却让他久违了感受到了活着的意义。
“我不管,我的要求就是这么多。”段悠悠蛮横的说道,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她无所顾忌的撒娇,而顾敬之只能无奈的妥协。
“我就要嫁人了,以后就是别人的妻子,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段悠悠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她深深的看了顾敬之一眼,说道:“我会忘了你,你也要忘了我,不要想起我,不要再挂念我,我要你···以后都为自己而活。”
顾敬之最后摸了摸段悠悠的脸,笑着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会为自己而活。”
他亲手给段悠悠戴上蒙眼的黑布,粗粝的布料慢慢遮盖住少女恋恋不舍的目光。
不知藏在哪里的蒙面人适时的走了出来,将少女带出了大殿。
直到少女鹅黄的裙摆彻底消失在大殿门口,顾敬之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屏风之后。連傤追薪綪连细群柶叁一六???〇〇③
立刻有宫人将他全身上下都摸索了一遍,确定他身上没有带什么危险的东西,才将一碗汤药递了过来。
顾敬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酸苦的药汁沿着喉咙流入体内,胃袋中立刻产生了灼烧一般的痛感,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的身体就开始阵阵发虚,那种无力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
这药对他来说是补药,可以让他挨过每日磨人的调教,但是其中也添加了不少削弱他血气的毒物,让他的身体一只保持瘫软无力,连筷子也难拿稳,既是为了防止他自杀,也是为了防止他心生歹意,在承欢之时伤了皇帝的龙体。
药效逐渐发挥作用,他连站也站不稳,左右摇晃了两步,伺候他的宫人连忙上前,左右搀扶着他的胳膊,扶着他让他缓缓跪地。
他像往常一样跪在萧容景脚下,额头触地,摆出绝对恭敬顺服的姿态,说道:“敬奴谢陛下隆恩。”
萧容景用脚尖挑起顾敬之的下巴,看着青年脖颈处半露的项圈,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这个段悠悠,有些意思,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顾敬之低垂着双眸,淡淡道:“段小姐聪慧过人,可能会猜得一星半点,但是她向来识时务,不会做无用的挣扎,今日之事她必定不会告诉段道言,这点请陛下放心。”
“她最好像你说的这样,否则···”萧容景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探过身,用宽大的手掌摩挲着顾敬之的脸:“朕给你这么大的好处,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
顾敬之眸光闪了闪,抬手摸到了自己的领扣上,却听萧容景说到:“不用脱了。”
只听哐啷一声,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被扔到了地上,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出他苍白的脸,剑柄上刻着吞云龙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