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隶,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欲望。

他心里明白这种办法已经没有用了。

就算看到再多的血,让那个‘敬奴’流再多的眼泪,他的心里依然涌动着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怒意,那种怒意不是烈火,而是风霜,在他的心里刮起了一场无休无止的暴风雪,但他在风雪中找不到那朵雪莲花。

也与只有杀戮才能让他的内心重新获得温度,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没有人能代替顾敬之,他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杀人取乐的暴君。

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人,萧容景看向白尘音:“段兴文那边如何了。”

白尘音回道:“还是只有前日他从胶州传来的消息,既然他已经见到了齐王,而且齐王对段悠悠多有不满,想来只要段兴文只要稍加引诱,让齐王和段悠悠离心是迟早的事。”

段兴文是段家旁支,曾教过齐王的儿子,一直郁郁不得志,后被白尘音说服作为内应,一直在帮他们传递段家的消息,这次白尘音特意让他以逃亡的名义前往胶州,帮忙救出萧容裕。

萧容景微微点了点头,他见过段兴文,对他的本事并不怀疑。

他又看向温世敏:“荣裕那边怎么样。”

温世敏言道:“据臣排进去给裕王殿下送饭的线人回报,殿下的已得医师救治,伤势已经有所控制,只是右臂上的伤口恢复的有些慢,用了京城送过去的药也没有太大效果,右臂依然无法自如活动,想来应该是伤到了骨头,恐怕只能回京再请御医好好看看,另外齐王府防卫严密,臣的人没办法混进去太多,而且牢房附近日夜都有顾敬之的人巡视,他们各个武功高强,想要劫狱有些难办。”

“等段兴文吧,朕的那个叔叔还没有那么好心,去收留一个已经没什么用的外侄女,应该就这几天了······”萧容景把玩着手里的一小段金链子,淡淡道:“让临州军营准备好,一旦接应到萧容裕,立即攻打胶州。”

萧容景交代完事情便没有再多留,温世敏和白尘音一同送走了皇帝。

温世敏朝白尘音问道:“老白,你说陛下就不怕齐王把段悠悠和顾敬之全杀了吗,我听说那个齐王心狠手辣,脑子不好使但是杀人可是不眨眼的。”

白尘音笑了一声:“你说,齐王和陛下相比,谁更狠。”

温世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在白尘音背上拍了一巴掌:“你怎么说话呢,陛下那叫狠吗?那叫······那叫杀伐决断。”

白尘音看着在夜色中渐行渐远的金吾卫,不屑道:“呵,人都走了你怕什么,陛下才是最心狠手辣之人,他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即使如此顾敬之还是逃了,那齐王又能把顾敬之怎么样呢?”

温世敏吸了一口凉气,朝白尘音拱了拱手:“行,你真敢说,在下佩服!这天底下是不是就没有你害怕的东西。”

“当然有······”白尘音轻摇折扇,看着天上被乌云遮掩着的月亮,暗淡的月色映入他的眼中,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哀伤。

“我怕的东西很多,所以才每天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温世敏嗤笑一声:“你还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看你前几天带人抄家的时候一点没有小心,这朝里好多人都骂你佛面兽心,怕你怕的要死,你没发现这几天都没人敢跟你打招呼了吗?”浭多好文綪蠊鎴??裙④漆⑴??玖⒉?陆Ⅰ

“多骂几声,我还怕他们不敢骂我。”白尘音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是既是陛下手中的刀刃,总是要让人害怕的。”

齐王府中的一处院子里,昏暗的院子里不时发出砰砰的击打声,那声音并不是很尖锐,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木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顾敬之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站在院子中央的少女拿着双弩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