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实在是过于秀丽,虽然能看出来他们都是男子,但是他们一个个涂脂抹粉,身着艳丽的衣裙,脸上戴着面纱,明眸映水,即使是男子也勾的众人看的移不开眼。

“这些人怎么看起来跟青楼里的小倌一样啊,莫非真的是青楼里的人?”

“京淮,这些人是你请来的?想到你小子还挺会玩啊······”

京淮拿手摸了一把脸,感觉自己醉的不轻:“怎么可能呢?我请的人这不是一直坐在这里,都弹奏了一下午了······这些人到底是谁弄来的?”

就在众人都迷茫之际,旁边忽然有一人出声说道:“是在下请的,在下看各位听着这些曲子似乎有些乏味,便想着找些人给京大人和各位助助兴,没有跟京大人商量就擅自找了些南风馆的伶人过来,若是京大人觉得不妥,那在让他们退了便是。”

何止是不妥,简直是在故意使坏,谁家会在婚礼上找小倌助兴,像是还没把新娘子娶过门就急着想找小倌嫖了一样,传出去让人笑话!

江淮皱着眉扭头去看,那说话之人竟然皇帝身边的大红人白尘音。

白家虽然比不上段家根基深厚,但同样是世家门阀,白尘音又年纪轻轻就进入了内阁,一时间权势滔天,竟隐隐有压段家一头的趋势,所以就算白尘音是故意找事,京淮也只能忍着。

他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朝白尘音拱了拱手:“白大人一番心意,下官怎好拒绝,就让他们在一旁奏乐吧,在下还没去过南风馆,趁此机会也听听这些小倌们弹的曲子如何,哈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吹捧道:“京大人竟然连南风馆都没去过,真是洁身自好啊,可见对段二小姐的情谊之深厚,真是让人钦佩!”

京淮脸色好了一些,连连自谦:“哪里哪里,只是对那些不感兴趣罢了······”

白尘音一挥折扇,淡淡笑道:“是啊,京大人可以听听,这南风馆的小倌跟春花楼的小娘子们比之如何~”

京淮虽然不去南风馆,但却是春花楼的常客。

京淮的脸再也挂不住笑,瞬间就黑了几个度。

他的几个朋友一看他脸色不好,赶紧帮着打圆场:“阿淮被我们拉着去了几次春花楼,去了尽是喝酒了,哪里知道她们弹的好不好,白大人真是说笑了······”

“那是在下妄言,京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会因为这个跟在下生气吧······”

京淮干笑了两声:“哈哈哈,白大人哪里的话······”

白尘音收了扇子,朝京淮拱了拱手:“今日在下特意请了南风馆最抢手的敬奴过来奏曲,就当是给京大人陪不是了,祝京大人和段二小姐夫妻美满,百年好合~”

白尘音这话说的还算客气,众人听着都松了一口气。

京淮被迫回礼,背地里却要把后槽牙咬断:敬奴,不就是那个长的像顾敬之的小倌!

京淮不用猜,一眼都能看出来最后一个做轮椅的小倌就是他所说的敬奴。

之前因为长辈们的交情,他和顾敬之从小就认识,但这小子长得比他好,学东西也比他快,简直是处处压他一头,他因为这个不知道挨了自己爹多少顿骂。

后来两人几乎同时认识了段悠悠,他虽然对段悠悠也没有多少喜爱,但谁让她是尚书令家的千金,还没及笄就有不少人家动了心思,他爹更是百般催促,让他对段悠悠示好,但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敬之哥哥,他每听一次都能在心里怄出血来。

但顾敬之确实太过完美,能文能武又潇洒俊逸,他比不上就索性不去比了,就在他快要认命的时候忽然听说顾敬之死了。

他不仅得新帝青眼,更是抱得美人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