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胸前的旧伤忽然开始隐隐作痛,这让他心里无端升起一丝烦躁。
而就在这时,枕在他腿上的顾敬之忽然不安的动了动,红唇微张,发出了几声模糊的轻哼。
萧容景眼中戾气渐渐隐去,像是顾敬之眼角的泪痕,虽然留有残余,但终究不像刚刚那般浓郁了。
他重新松开手,轻轻的拍着顾敬之的脊背,直到青年在他的拍哄下再次沉沉入睡。
“他恨与不恨有什么区别呢,他现在无权无势,已经翻不起风浪,只是一个宠奴,朕不需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如说有时候朕还挺喜欢看他瞪着眼睛的委屈样儿。”萧容景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无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敬之博学但并不迂腐,之前朕就发现了,他明明是名门公子,看起来风度翩翩循规蹈矩,但他遇到事儿的时候心思十分活络,朕不能太纵着他。”
温世敏有些好奇,忍不住追问道:“如何活络?”
萧容景笑道:“那是之前跟敬之闲聊时听他说的,有一次他路过一个县城,发现那里的富商强行收购百姓田地,地方官员和富商狼狈为奸,还在朝中有不小的背景,他急着赶路不想耽搁太久,又想直接为百姓要回良田,竟偷偷找人散播谣言,说这些田地不详,占用者必会家破人亡,然后又给那富商家里人下了泻药,装神弄鬼一番,把那富商吓的连夜把田地都贱卖了出去,那个县有些家产的不愿意触这个眉头,基本没有占小便宜的,只有那些穷的吃不上饭的穷苦人家敢买回去,几天就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后来回京之后再上书参奏贪官自不必说。”
温世敏惊的差点把下巴掉地上,连连赞叹:“没想到我们的顾大人也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