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他是不会计较这种事儿的,但上次因为顾敬之的事儿,京城里都在传他被陆霆吓住了,这着实让他郁闷了好久。

不蒸馒头争口气,今天他就算累死在这里也不能先开这个口,他要让那些人都知道他萧荣裕到底怕不怕陆霆,是不是被对方看一眼就会吓到的怂货!

萧容裕咬着牙关握紧长枪,正要上前再跟陆霆打一回合,忽然看到对面的陆霆将手里的兵器刚刚举起,那是休战的意思。

“萧容裕!今天太晚了,改日再战!”

这小子,算他够意思······萧容裕松了一口气,勒停战马,也朝陆霆挥了挥兵器,两人一同策马来到马场边缘。

歇下重甲,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泡了个透,萧容裕今天打的痛快,也没在陆霆面前丢脸,心情大好,喘着粗气拍了拍陆霆胳膊:“走,去我那换身衣服,晚上爷请你喝酒。”

陆霆挑眉哼了一声:“现在才请我喝酒,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呢?你怎么不说前几天还跟我抢······”周围人太多,萧容裕也不想再提一遍自己的伤心事,又再陆霆的后脖子上重重拍了一记:“磨磨唧唧,你到底去不去,不喝拉倒~”

“去去去,我们裕王殿下请的酒,谁敢不去啊······”

这还像句人话······萧容裕朝陆霆扬了扬下巴:“还是老地方,今晚不醉不归!”

打完架,再和陆霆一边喝酒一边吃肉,萧容裕感觉自己全身的筋骨都舒展开来,他许久都没有这么爽快过了。

前段时间陆霆不在京城,顾敬之又被自己哥哥关了起来,萧容裕想找人活动活动筋骨都找不到,其他人是不敢跟他打,军中的那些人又打不过他,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憋出毛病了。

酒过三巡,萧容裕叫来陪场的朋友都已经被灌的东倒西歪,陆霆依然不动如山,没人给他敬酒,他便自己给自己倒酒,一杯酒下肚,还要面无表情的说一句:“这酒忒清淡,我怎么记得之前不是这个味儿,兑水了?”

“陆霆,你别胡说八道,这酒一直都是这个味儿,是你在北疆喝的酒太烈了······”萧容裕听着有些不高兴了,揪着陆霆的衣领把人往自己这边扯:“外面的酒就那么好喝,切,数典忘祖的家伙,还嫌弃起京城的酒了······”

“这词儿是这么用的?”陆霆把自己的衣服扯回来,扔了一锭银子到桌子上,拉着萧容裕起身:“走,去我家喝点好的,我专门从北疆给你带回来的好酒,让你也尝尝鲜。”

“哎,够意思,走走走,我也觉得今天这酒不是味儿~”萧容裕把桌子上的银子收起来放自己腰包里,迷迷糊糊的掏出来一叠银票扔桌子上,“今天我做东,不用你掏钱,好了好了别跟我客气,走去你家继续喝~”

那你倒是把银子还给我啊······陆霆眼睁睁看着萧荣裕把自己的银子揣进了兜里,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萧容裕刚刚在酒楼喝了个半醉,到了陆家喝了一口烈的,反而一下子又清醒了。

他龇牙咧嘴的咳嗽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陆霆,你这是酒还是毒药啊,我喝了一口感觉自己都要升天了······”

“就是那边的人喜欢喝的东西,叫白槽,用粮食和奶混着酿的,你只是第一次喝不习惯,喝多了就不觉得烈了。”陆霆面无表情的灌下一口,把萧容裕看的目瞪口呆。

“原来还加了奶啊,我说怎么看起来有点发白······”萧容裕端着酒杯闻了闻,却不敢再喝,“我恐怕这辈子都喝不习惯。”

他说着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顾敬之去北疆巡查的时候,是你接待的吧,你也给他喝了这样的酒吗?”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