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军中将领看他们父子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若非他跟萧荣景有些交情,恐怕就连他和父亲都要被迫进京接受审查。

就这样煎熬了半个月之后,京中终于传来了圣旨,新帝已经查明宫变之事跟他们陆家无关,而关于陆家如何白牵连的原因却说的很模糊,随着圣旨来的还有那块他父亲送给顾敬之的玉佩。

即使皇帝没有在圣旨中明示,但陆霆已经隐约猜出来这件事跟顾敬之有关,他不敢直接去问萧荣景,便接连写信给萧荣裕,想要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萧荣裕却总是避而谈其他,连顾敬之三个字都不提。

像萧荣裕那样藏不住事儿的性格都这样遮遮掩掩,陆霆便知道这一切都是萧荣景的意思。

除了迷雾重重的宫变之事,陆家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被皇帝所信任。

那位陆家的禁军统领一直都称病没有再回去任职,陆霆一回京就过去问候了,他看那人身上的刀伤早已愈合,但却面色灰败身体无力,看起来不像是因为刀伤,反而更像是中了什么毒。

另一边萧荣景登基之后接连往宁北卫接连派了几位监军,说是监军不如说是监视他们陆家父子的,只是名头好听而已,这次更是借着他回京葬父的由头派丹阳公主暂驻宁北卫,也就是说,即使他陆霆在外遭遇什么不测宁北卫也不会乱,反而是换了个萧荣景更放心的人来执掌而已,大燕的边境依然固若金汤。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顾敬之所起。

直到前几日他进京之后,白尘音才悄悄向他透露了宫变详情,其实和他想的差不多,顾敬之用代表着陆家信物的玉佩骗过陆首领,让陆家平白担了反贼的罪名。

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之后,白尘音特意告诉他顾敬之要在南风馆挂牌接客,这几乎是在明晃晃的暗示他去那里找顾敬之算账。

所以今天他来了,心中翻涌的怒意和不解却在看到顾敬之的那一刻消弭殆尽,他从未想过顾敬之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堕入十八层地狱······陆霆看着顾敬之脖颈上闪烁的银光,只觉得也不用再等什么死后了,顾敬之现在跟在地狱里已经没什么区别。

陆霆知道自己该恨他,但他恨不起来,他想救他,但又不能救他。

不仅不能救他,反而要把他推入更深的地狱中······

在这一刻他有点明白顾敬之为何会利用陆家了,人生在世总有无法割舍的东西,想要保护的东西,他想护着陆家,护着自己的妹妹,顾敬之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人总是自私的,当面对无法逃避的选择时,是选择自己的家人还是选择一个不过见过几个月的朋友,这几乎并不需要抉择。

陆霆将顾敬之从地上扶起,顾敬之被用了药的身体有些站不稳,但似乎是为了能在他面前体面一些,那人攥着拳头勉强维持着站姿,陆霆还未松手便看到顾敬之白皙的额头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细汗。

“站的太累了?”

顾敬之还未从内疚的情绪中缓过来,可能是身上的衣服给了他一种虚假的幻觉,他几乎快要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随意的回道:“无碍,陆霆,你妹妹现在还好吗?”綆多?炆綪蠊係??裙⒋漆??妻酒⑵溜?|

“她现在贵为皇后,又生了皇子,不能再好了。”陆霆长臂一伸将顾敬之搂在怀中,抱着他朝床铺走过去。

顾敬之没想到陆霆会突然抱自己,惊呼一声本能的扶住了那人的肩膀,震惊的说道:“陆霆!你在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但是我想抱着你。”

“什么?”顾敬之惊讶道,他被放在了床铺上,陆霆壮硕如山的身躯随之朝他压了过来,大手一扯就将他刚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扯开,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