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越早出场越是引人注目,也可以早点下台接触客人,客人忙着看身边的新人,放在台上的注意力就少了,所以最后一个出场的小倌是最吃亏的,很多时候客人们根本不记得最后出场的小倌们长什么样了。

看不到最好······顾敬之默默听着身边两个小童为他‘打抱不平’,贴着下颚的舌头微微动了动,终究还是在链子的拉扯下放松了下来,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忽然有些怀念之前小豆子在他身边的时候,那孩子虽然也爱瞎嘀咕,却总能知他心中所想。

顾敬之心中万般不愿,终究还是轮到他登台了。

前面的小倌已经下台去伺候客人了,如同蝴蝶一般在一个个桌子中间穿梭,所到之处都能激起一片欢声笑语,这时候本应无人在意最后一个上台的小倌,但顾敬之一上台那闹哄哄的大厅忽然就寂静了很多,正在寻欢的客人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美人。

台上人一身素色青衫,长发垂在身后柔顺如瀑,眉目清朗,面白如玉,即使被小童扶着脊背也挺的笔直,整个人如同山间的一支青竹,和装点的富丽堂皇的戏台格格不入。

这样的人······竟是一个小倌吗?!台下的看客看的瞪大的眼睛。

因为身子太虚,司仪特许小童在台上扶着他,顾敬之照着白日曹管事教的规矩,双手平举被小童搀扶着朝台下的客人行礼,俯首时一头墨发倾泻到脸侧,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脖颈,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引起了一阵喧哗。

“刚刚司仪说这个小倌叫什么来着?‘敬奴’?真不敢相信他是出来卖的,刚刚一上台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公子走错地方了呢······”

“那可不是,刚刚我也差点看错了,不过哪家的公子会连站都站不稳的,看来这个敬奴还是个走‘病美人’路子的。”

“南风馆去哪找的长这么好看的双,哎呦,露胳膊了,啧啧啧,这么白,估计买回来之后就关屋里,从来都没让他晒过太阳吧······”

看客们的讨论声此起彼伏,顾敬之用自己戴着链子的手抓着袖子,忍着羞耻亮出自己的一只手臂。

白藕似的修长手臂下一只玉手微蜷,指尖银链低垂,在灯火下闪出了点点银光,又引起了看客们一阵热议。

“你看敬奴的手上,那是什么东西那么闪······”

“好像是指链吧,老早之前听人说过,把指头上钻空了,把链子穿过去,指头就被连到一起了,穿了指链啊人这手基本就废了,拿个杯子都疼~”

“废了那岂不是不能用手伺候了?有点可惜啊······”

“小奴不能伺候,你就不能帮他一把么?”另一个人笑道:“握着他的手~不就行了~哈哈哈哈哈······”

台下客人们笑的刺耳,顾敬之不想听,但他无法逃避自己正在台上被人用充满欲望的眼光窥探的事实,只能咬牙默默忍受,直到司仪唱到下一个位置,他才松开了手,袖子滑落,莲藕一样的手臂被遮掩在青衫之下,但接下来就要露出身体其他的位置,他还是逃不掉。

“公子开衫~”

这是展示胸乳的提示,顾敬之深深吸了一口气,指间捏着自己一侧的衣领轻轻的朝外拉扯,胸口的衣衫敞开之后露出了一小片雪白的胸乳,金色的乳环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每一个身体部位只会展示出来一小块,全露出来客人虽然看的过瘾但却少了些情趣,半遮半掩才最吸引人,果然看到了顾敬之的胸乳之后,很多客人的眼神更加火热了。

“公子提衫~”

他被扶着侧身对着看客,捏着衣服的下摆网上提了提,露出了一节光洁白嫩的小腿,脚上踩着一双白布棉袜,越发趁的小腿纤细可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