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猛的睁开了眼睛,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因为项圈的限制,这样的的呼吸频率让他喉间的窒息感更加强烈,他不得不强行压制自己呼吸的欲望,让自己的身体尽快平静下来。

他不记得自己昨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无边的黑暗像是潮水一般将他淹没,脖子上的项圈如同夺命锁链一样越来越紧。

他那时候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在意识消失之前,他想到的不是悠悠,也不是自己的家人。

他只感到了解脱。

就算这样痛苦的死去也是他梦寐以求的。

只有在这样绝对无法挣脱的困境里,他才会放任自己软弱,扔下一切责任,扔下曾经的过往,悄悄的为自己的死亡而欣喜。

因为他知道,但凡有任何可以活下去的方法,他都会强迫自己去接受。

他的命不是自己的,他做不到那么自私,抛弃一切轻松的走向死亡。

这世界就像一个枷锁,他无法痛快的斩断锁链,就只能任由其束缚,被他们利用和掌控,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顾敬之看着头顶粗糙的木板,咬紧了口中的粗布。

他不能在白天的时候继续软弱下去。

他依然在黑漆漆的箱子里,只是这箱子太过简陋,阳关从缝隙里钻了进来,打在他赤裸的身体上,让他不至于像晚上那般恐慌。綆陊恏雯请蠊係?????⒎⒈??久Ⅱ??六1

胸前的乳粒依然红肿,身上各处都有青紫的吻痕,特别是腰胯那里适合被抓握的地方有几个明显的手指印,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给他的身体增加了更多淫靡的气息。

顾敬之只觉得一夜过去,身上哪里都不对劲,特别是花穴,里面填塞的玉势不算太粗,却连微微收缩穴口都觉得刺疼,他微微皱眉,只能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只轻轻含着那沉甸甸的玉势,不敢再吮吸。

明明昨日被调教过后还没有这种感觉······

顾敬之有心想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奈何这箱子太过狭小,上面的盖板几乎贴着他的鼻尖,他根本没办法低下头。

四肢也被固定在箱子底部的铁环里,离自己的躯干部分还有一定距离。

他只能静静的躺着,等护院把他放出来。

他的身体太瘦,身下坚硬的木板把他的肩胛骨硌得生疼,但是他又被固定着没办法挪动身体,只能硬生生的咬牙忍着。

同样是被锁在箱子里,被囚在惜华殿里的时候,不管是午睡还是被人抬着运到未央宫,装他的箱子下总是铺着厚厚的垫子,不管他被摆成什么样的姿势都不会感觉到不舒服,跟躺在床上就寝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在身体各处不断传来的疼痛影响下,他情不自禁的开始怀念被锁在箱子里时身下那厚厚的被褥传来的柔软的触感。

若是没有来南风馆···

若是依然在萧容景的身边,那个人······

顾敬之过了一会儿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狠狠的握了握拳头,用指尖传来的疼痛强迫自己停下这种危险的想法。

他绝对不能因为那个人施与的小恩小惠而感动!

他的一切痛苦都源于萧容景,他怎么能对自己的仇人感恩戴德!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库房的大门被打开,身边不断响起木箱被搬动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他所处的箱子才被晃晃悠悠的抬了起来。

他似乎被抬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箱子重重落下,他被震得浑身发麻,身体摔在木板上,肩胛骨又是一阵钝痛。

头顶的盖板被打开,一个护院拿着钥匙很不耐烦的将他身上各处的锁扣都解开,他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的身体一眼,就被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