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宠爱就是他的底气,若是普通人被关在那样封闭的地下室里,几天之后精神肯定会变得非常脆弱,而顾敬之却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因为他知道皇帝不会将他永远的关在这里。

他心中有一根定海神针,所以绝望不会侵蚀他的精神。

就算温世敏用再严酷的刑罚来打压他,顾敬之受到的也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他的精神永远都不会因为疼痛而屈服。

而温世敏要做的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通过各方面的打压,让他慢慢的觉得自己和那些普通的小倌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其他人。

来自周围环境中的打击会慢慢的摧毁他的自信心,这时候他就会意识到自己能受到皇帝的宠爱是多么的幸运。

只有在皇帝的手中他才是那颗闪耀着璀璨光芒的珠宝,只要离开了这个依仗,他便是那泥地里的石头,任风吹雨打也不会有人理睬和怜惜。

“陛下,臣敢保证,不出三个月,敬奴一定会对您百依百顺,心甘情愿的做你手中的娈宠,再也不会生出其他的非分之想。”链溨缒新请蠊鎴?柶Ⅲ1?參肆灵0?

温世明说的信誓旦旦,但是萧容景听了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挥手示意冯仪退下,然后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临近清明,窗外已经有了些许绿意,蒙蒙细雨将那片绿意又抹上了一层烟青色,看起来像是一幅水墨画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朕从未怀疑你的实力,这件事世敏尽力而为就好,不论结果如何,朕都不会怪你,你只需要做到两点就可以,第一,保证顾敬之的安全,第二,不要让可疑的人接近他。”

温世敏听到萧容景的话,皱了皱眉头:“臣听闻最近段家和顾家都十分的老实,段道言甚至上书要告老还乡,难道他们还有不臣之心?”

“今年雨水颇丰,洛河水患屡治不绝,祭祀预言今夏南方恐有大灾,都水监赵明修又是段道言的学生,朕一直还找不到人来替换他,段道言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朕撂挑子,朕很难相信他是真的想回家养老。”

“这老狐狸在朝堂经营多年,京城内外各个重要官职都有他的人手,想要将他的势力彻底拔除还真不容易,陛下大权在握,还得放任这种乱臣贼子继续在朝堂上逍遥。”温世敏漂亮的桃花危险的眯了起来:“我每次看到段道言那张老脸,都想给他一剑送他彻底上西天,好帮陛下出这一口恶气。”

“就让他折腾去吧,他再怎么算计,这天下也是朕的,一刀杀了他,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了。让他看着自己的羽翼被一点点的拔除,又怒又惧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岂不是更加大快人心,世界上最令人恐怖的东西不是死亡,而是眼睁睁看着死亡慢慢逼近,自己却无路可逃,不用朕亲自动手,他心中的恐惧就会将他压垮。”萧容景感受着雨雾扑在脸上的潮湿气息,微微勾了勾唇角:“再说了,有些人活着比死了有用。”

“段道言诡计多端,陛下难道就不怕他暗中捣鬼,给您带来什么麻烦······”

萧容景看着温世敏气愤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世敏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跟朕的弟弟倒是有几分相似了,听说前几日容裕伤了你,胳膊恢复的如何了?”

温世敏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一点小伤而已,早就没什么大碍了。”

萧容景点了点头,说道:“容裕心思单纯,他之前跟顾敬之颇有交情,到了现在还在念旧情,朕也拿他没办法,世敏就当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跟他计较,稍微担待一下。”

“陛下哪里的话,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

“他最近还有没有去南风馆?”

“裕王殿下最近再也没有来过,恐怕是被敬奴伤透了心,再也不想见他了。”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