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钩子原本是用来钩床帐的,顾敬之的指链被勾着,稍稍一有动作十根根手指就被扯得生疼,既没办法像之前被锁着手腕那样借力,也没办法轻易的挣脱束缚,只能硬生生靠着自己胳膊的力量举着两只手。

两根链子,一个钩子,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封锁了他所有反抗的能力,他的身体被改造的越来越适合玩赏,不管是谁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束缚起来。

虚弱的身体连支撑着自己的胳膊都有些吃力,他不过是举了一会儿,便觉得两只手臂又酸又疼,悬在空中不住的打颤,稍有不慎就往下坠落,却又会扯着手指上的链子,让他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再次撑着胳膊将手举起来。

那钩子因为他颤抖的手臂而跟着轻轻的晃动,磕在床边的花梨木柱子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温世敏看着顾敬之因为力竭而不断颤抖的身体,慢条斯理地用勺子又盛了一勺子粥,送到了顾敬之的嘴边,“再不喝,粥就要凉了,让厨房去做又要小半个时辰,你的胳膊怕是撑不了那么久吧。”

顾敬之的额头已经冒出来一层虚汗,将他的鬓发打湿了一小片,一缕发丝黏在他的脸侧,墨黑的发丝将他的脸颊映衬的更加苍白了。

他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屈辱和不甘,紧紧的抿着嘴唇,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绷紧了。

温世敏抱着怀里不断颤抖的身体,总觉得下一舜顾敬之就会放弃这无谓的坚持,乖乖的张开嘴把粥喝进去。

但是他等了许久,顾敬之也只是将眉头皱的更紧,嘴巴却始终都没有张开。

像这样不管什么事儿都要跟他对着干的奴隶,温世敏还是第一次遇到,偏偏他现在又不舍得打他,只能将所有的怒气都压了下来,强硬的捏开了顾敬之的嘴,将勺子朝他的咽喉处伸了过去。

“敬奴,不要以为你有陛下的宠爱,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温世敏将粥倒在了顾敬之的喉口,接着就捂住了他的口鼻,强迫他把粥咽下去。

“这里是南风馆,不是惜华殿,我不过是看在陛下的份上才对你这么上心,现在看来,你是宠奴当的太久,不知道这南风馆里的小倌到底该怎么当。”

“正好最近来了一批新人,以后你就跟他们一起学学到底该怎么当一个小倌,怎么当奴。”

温世敏说的话恰恰是顾敬之一直最害怕的事情,但是当温世敏真的说出来的时候,顾敬之反而觉得像是头顶的铡刀落了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慌乱。莲載膇新錆联喺群??1??③駟澪零參

萧容景将他送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让他受辱,他再怎么害怕和逃避,也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他也知道自己是万万做不出向萧容景羡媚,求他放过自己这种事。

更可怕的是,就算是他真的低下头向萧容景求情,对方也不见得就会怜惜他。

他的痛苦和屈辱就是萧容景的春药,那个人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折磨他,并以此为乐。

他被捏着下巴,温世敏将粥饭一勺勺地送进了他的口中,多年的饮食习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移动舌头,却只能在一次次的疼痛中被迫将舌头放平,抵在下颚,在粥饭被倒在喉口的时候压抑着自己咀嚼的本能直接咽下去。

但是他的手指还被挂在钩子上,吃饭的动作进一步消耗了他的体力,他的胳膊再也支撑不住,开始慢慢的下滑,指链被拉扯着绷紧,链子穿过指尖的地方再次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温世敏看着顾敬之脸上痛苦的神色,转头朝他的手看了一眼,只见顾敬之指尖的伤口已经被再次扯开,不断有鲜红的血沿着他葱白的手指慢慢流下。

顾敬之能撑到现在,已经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他并不想轻易的就结束这场刑罚,顾敬之太过于倔强,他需要稍微磨一磨他的锐气,就算再请宋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