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温世敏在一旁的柜子里翻找着东西,头也不回地说道:“大概是酉时三刻了,今日陛下很忙,应该不会再召见你。”
又是晚上······
顾敬之在这个地牢里待得太久,他已经不记得上次看到太阳是什么时候了。
被运送到未央宫的时候也总是在晚上,他能看到的光亮就只有那一盏盏宫灯发出的昏黄烛光。
被关在地下室之后,顾敬之才知道阳光是那么可贵,他的内心无比的渴望阳光照射在皮肤上的感觉,但是他同时也很清楚,当他被允许离开这间地牢的时候,感受到的不会是灿烂的阳光,只会是更加残忍的羞辱和践踏。
温世敏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他脱下自己的上衣,右边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染湿了大半,胳膊的外侧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那是刚刚被萧容裕的长剑所伤,虽然割得不深,但是伤口处血肉外翻,看起来十分可怖。
他没有想到萧容裕会这么坚决的要带顾敬之走,匆忙之间只能用匕首来应对,在武器上就比对方弱势了几分。
而且萧容裕本身并不是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带着顾敬之这个累赘还能招架得住他的攻势,可见其武功并不在他之下,否则萧容景也不会将京郊大营这么重要的军队交给他来管理。
刚刚若不是顾敬之拦着,让萧容裕停了手,否则这个小王爷真的对他起了杀心,那么后面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总归是逃不过两败俱伤的结局。
现在这样,已经是他能想象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他给自己涂了伤药,在缠纱布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困难,若是平常在外面,他自己随便缠一缠也就罢了,但是现在这里还有一个人,他便不想就这么随便应付过去。
“敬奴,可以帮我一下吗?”温世敏晃了晃手中的纱布,“我自己有些不方便······”
温世敏其实也是随便一问,他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他刚刚还把顾敬之吊在墙上折磨了许久。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胳膊上伤口之后,便撑着身体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今日温世敏并没有给顾敬之喝药,所以他知道顾敬之是有力气自己走过来的,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虽然没有喝控制身体的毒药,但是那些媚药是每天都不会少的,顾敬之除了需要忍受身体上的疼痛之外,每时每刻都在被无法发泄的情绪所煎熬着。
顾敬之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走路了,他走的摇摇晃晃,在走动的过程中,身体里的两根玉势也在不断的顶弄着他体内敏感的地方,等他勉强走到了温世敏的身边,气息已经变得十分凌乱。
他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额头冒出了一层虚汗,他扶着椅子的扶手站在那里缓了一会儿,那股头晕目眩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当他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温世敏赤裸的上半身,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温世敏宽阔的胸膛上满是结实的肌肉,两只手臂肌肉虬结,一看便知道这人是个练家子。
顾敬之曾经的身材也是这样的,他可以将段悠悠轻松的抱在怀里,也可以在两人出门游玩的时候,背着脚腕扭伤的少女,一走便是好几里的路。
但是现在,不过是几步的路程,他竟然都走的如此艰难,连蹒跚学步的小孩子都不如,像温世敏这样健壮而充满力量的身体,他再也不会拥有了。
他正在逐渐被调教成一个合格的脔宠,这就是萧容景想让他成为的样子,成为一个柔弱而没有攻击力的宠物,失去利刃和牙齿,再也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顾敬之带着指链的手指紧紧握着扶手,指尖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但是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