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变得那么奇怪,还不如她外派时的疏离模样呢,她能感受到师父发自内心的歉意……但也就这样了,早就错过了太久,他道歉她也接受,从此形同陌路,这就是两个人最体面的结局。
而且其实最开始的疏离,并不是她先迈出的第一步啊。沈棠就像一个不知道怎么跟青春期的女儿沟通的老父亲,在曾经某一日的早上她刚睡醒时,他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袍,手掌撑着坐在窗台上向下看雨。
“云初,”他的声音有点干涩,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经的叫她的名字,“西山处收拾出了一间院子……搬去那边吧。”
可以理解,云初慢吞吞的想,她逐渐褪去幼稚,若是再和师父抵足而眠确实容易被嚼舌根,她打了个哈欠,转个身就要打开柜子整理衣服,但是身后又传来声音,云初回过头。
啊,想起来了,云初边走过长廊边想着,因为那时的她足够疑惑他为什么会表情隐忍,而那双眼里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呢。
到底希不希望她走啊,云初有些无奈的向前走了一步,就看见窗台上本来坐的安稳的男人趔趄了一下,几乎再往后退一点,就要掉下去。应该是希望她离开的吧,云初不敢再往前走了,怕师父真摔下去,于是她安抚的笑笑,沈棠微偏过头,没有对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