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里。

“有一点。”周胤很大方地承认,而是否为真的生气便见仁见智,他的情绪云初一向是看不懂的,“把我一人丢在那里,是想看我的热闹?”

“不是还有云轻吗?”云初此时的疑惑更是真情实感,“我以为你们早就认识。”

毕竟刚刚你们两个人还交谈了两句,我以为你们至少是朋友。

殷周擦了擦汗,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气氛有些凝滞发冷,但是在别墅他就不是活跃气氛的那一挂,他咬了一口叉子上的蜜瓜,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我以为你会意识到……”

男人低下头俯身,在旁人的角度看来,像是一个落在耳尖上的轻吻,但当事人能意识到只是单纯的错位。

“我只是单纯想看你的笑话。”

温热的气息暧昧而危险,毒蛇终于露出獠牙,友好的假象被尽数撕开,又或者那不是假象,而是一位脑子不大好的人表达友谊的方式,那些奇怪的针锋相对,与云初直觉般在互相试探中察觉到了危害生命而紧张的本能,此时周胤坦诚到几乎直率,反而让云初松了口气。

“什么笑话?”她问。

很多,比如流浪小狗被找回来却无法得到主人的关爱,比如家养小狗以为流浪小狗抢了它的窝而狂吠,还有流浪小狗对自己新家的一切无所适从,他期待看到一只或可憎的或瑟缩的或者更多的流浪小狗但眼前人,没有按照他的任何一种设想发展。

因为云初不是流浪小狗,她甚至不会可怜巴巴地凑到你面前祈求怜悯,她寡淡地像是杯无味的水,不会生气也不会失控,只有刚刚跳舞时,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那一瞬间的无所适从,但那无关自卑,而是一种生来的观念,认为自己从来都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