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你怎么敢抛下我。

心里的想法没有流露表面,他依旧是那委屈的快要哭撅过去的可怜虫,但可怜虫就是会招云初心疼,她吃软不吃硬,早在他们一起出任务时承影就该记得,云初是个不喜观苦难的性子。

于是她包容的任由他躺在自己腿上,温声劝不要睡在地上,地气会找人生病,这还是你教给我的,承影就美滋滋起身上床,在半梦半醒间,他好似想起过去的事。那是云初第几次接任务,解决了不知哪里来的沙虫,村中居民跪在地上哭着说多谢小神仙,他那时候受的自然,身负天地灵气的剑灵对凡人天生高人一等的气质,但云初看起来大为吃惊,急忙要把村民们扶起来,结果扶起一个跪下去俩,让他们起来就只会哭的更厉害,那时候云初看起来比修炼任何一部剑法时都要手足无措。

她不擅长对付哭泣的人儿,一直都是。

他推开门时,看到的是在树下抬头望花的少女。

梨树被他用幻术调整了周期,树永远活在春日乍现的美好时光中,每一日都在花开花落,如今恰好是落花时节,她站在树下看着如雪的花瓣落在额间,她在那日看着烟花时在想些什么,便是沈棠无从得知的思绪。

都说他拥有了云初的过去,沈棠在那一刻忽然想到,但她的过去太庞大又太绚烂,他在其中,究竟能占据多少位子?

云初时常想不明白他们的想法,他们又何尝不理解云初。

中秋快乐!小声蛐蛐一句,巧克力馅的月饼其实挺好吃的(* ̄︶ ̄)

第0604章下山

少女回过头,那双眼睛依旧如初遇般澄澈干净,她笑出来,然后软绵绵的叫她师父。

拘泥于她的外表或是声音,便无法窥见其中的坚韧内里。他想起长老在门外囫囵描述的过去,他把对方口中的云初与自己过去印象中的云初联系起来,去想少女以怎样姿态立足山巅,怎样去仰望天空,这是他不熟悉的云初吗,明明在宗门,他也见过少女洒脱侠气的模样,他只是缺席了云初的一部分过去,当然现在看来,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不如说,每段过去都造就了云初如今的模样,所以他缺席哪一段都是过错和遗憾,他能说些什么,云初如今已经不需要他的教习,而云初养出来的这份性子有几分出自他的教导,又有几分出自她的本心,他听着长老感慨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年看起来还没长开但小丫头竟生的如此亭亭玉立。

掌门讨厌一切外族人,而云初是个例外,在被现实与记忆折磨的边缘,是云初的到来让他相信了命定未来的改变,他没有更多大逆不道的想法,只知道如果没有遇到云初,他估计也会变得和自己师父一样,乃至更甚。

不过……他有些疑惑地问:“你和那孩子是什么关系?”

不可能不熟吧,或许因为意识到那人是云初,长老自动排除了所谓的带人回宗门的想法,云初看起来就不是这种任人差遣的存在,他看到眼前年轻的后辈身体发僵,表情上没什么变化,气息却不自觉紊乱起来。

“师徒。”他最后还是如是说到,用了二人最该,也是最早呈现在人前的关系身份,长老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两个人之间那微妙的氛围关系,原来是少师少徒,他是妖族,对师徒情爱什么的接受良好,长老下意识以为二人是那种身份。

他还能教云初什么呢,他如何担起师父的名号呢。

沈棠边想向前走,直到云初也站定在他面前,他抬起手,摘掉了她发梢上的一片梨花,小狐狸原本在房门前晒太阳打盹,看见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能,硬是要在二人之间挤出来一个位子,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云初怀里,用尖尖的嘴巴去亲云初的下巴。

兽能懂什么爱恨情仇呢,只知道对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