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或许如?果我们都是勇敢的人,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晏云西道:“可是现在也不算晚,永远都不算晚。乔乔,我还能有一个机会吗?你可以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吗?”

话说至此?,他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乔夏说:“感觉不是很想原谅你啊,晏总。现在说了原谅,就好像我之前所有的难过、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痛苦,都白过了一样。

“就好像六年前的我在掉眼泪,现在的我不但不理解他,反而走过去给了他一耳光,说,哭什么哭啊,我都已经原谅了。那个过去的我,那个躲在隐形衣下面流泪的我,不是很可怜。”

晏云西觉得好像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他好像心跳都停止了,耳朵甚至都暂时失聪,听?不见声音。

几秒钟后,乔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乔夏说:“我不原谅六年前的那个晏云西,你也不必原谅六年前的我。至于现在的话……”

他轻轻笑了一声:“等?我看?看?,晏总到底变了多少再说。”

晏云西几乎是不可置信地问:“乔乔,你,你是说……”

乔夏:“嗯。我们重?来。为什么不重?来呢,为什么不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人总不可能因为怕摔倒,路都不走了。我听?过一句话:‘我希望在死之前,拥有尽可能多的、高浓度的、让人觉得活着真好的时光。’”

他轻轻地说:“云西,你曾经就是这样的时光。”

晏云西在那刻,是真的控制不住汹涌而下的眼泪。

他趴在露台的栏杆上,最后做的事就是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哭得无声无息。

不想让乔乔听?到他哭,就是不想。

原来他也曾经是……这样好的时光啊。

过去他其实不怎么敢回忆和乔夏的一幕幕,觉得那就像是刺向自己?的刀。现在,那些过往重?新在记忆里变得清晰,变得鲜活,变得栩栩如?生?。

那些本以为遍布荆棘的路途,突然?开满了鲜花。

乔夏:“晏总,你在哭吗?”

晏云西:“没有,我鞋带松了。”

乔夏的声音带着笑意:“嗯,晏总鞋带松了,在系鞋带。”

晏云西被?那笑意感染,心里的话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乔乔,你住哪里?我能来见你吗?我们可以在外面转一转,我好想和你说我这六年间的事。乔乔,我太想见你了。”

乔夏:“今天算了,我好不容易休几天年假,你等?我玩儿?两天的。”

晏云西有些失落:“好叭。”

乔夏:“今天和白白一起,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