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日朗,万里无云,好似那些倏然溜走的少年时光。
田阮一开始没什么,走着走着就开始扁了嘴巴,要哭。
虞商扭头看到,没说什么。
最后车是保镖开的,虞商没有坐车,他用另一辆车去了学校,要去忙学生会交接的事宜。
他这个学生会领头人,这学期结束之后便再也不是德音的学生会长,他已经遴选出合适的人选,以后德音的辉煌就靠下一波学生创造了。
田阮去了冬青集团。
看到虞惊墨的瞬间,他就哭了出来。
虞惊墨将青年抱在腿上,哄了好一阵。
徐助理开门进来,又飞快退出去,在门口问:“虞先生,会议取消吗?”
“挪到下午。”虞惊墨说。
“是。”徐助理贴心地在门上挂了一个“正在忙”的牌子。
安妮抱着资料来到门前看到这个牌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靠,又秀恩爱。”
办公室已经没有哭声,田阮眼睫湿润,问:“你推迟会议是不是不好?”
虞惊墨:“世上不好的事多了去了,但你不哭,对我而言是最大的好事。”
田阮:“我不哭了,你去开会吧。”
“不急。”虞惊墨拍拍他屁股,“带你去游湖,划船好不好?”
“?”
“这么美好的春天,如果我们不能在一个上午去约会,看大好春光,不是很浪费?”
田阮被忽悠住,顿时忘了所有的不开心,“确实。”
于是他们开开心心地去约会了。
虞惊墨专门给田阮洗了把脸,涂上香香,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带他去湿地公园游湖,看天鹅与长颈鹿。
有人来找日理万机的虞惊墨,徐助理就跟复读机似的重复:“虞先生带他夫人去约会了,谢绝所有打扰。”
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路秋焰卡在星期五下午回来。
田阮特地请了半天假,去接路秋焰。
让他意外的是,虞商居然没有请假,他质问:“你为什么不请假去接路秋焰?”
虞商奇怪道:“又不是见不着,为什么请假?”
田阮服了,“行吧,有你望眼欲穿的时候。”
除了田阮,汪玮奇也请假了,他还算仗义,没有忘了曾经肝胆相照的时光,财大气粗地呼朋唤友,用一个车队去迎接。
田阮看到那一辆辆各色跑车的时候有点傻眼,“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汪玮奇:“这算什么,本少爷当年归国……只有出租车来接,呜哇哇,我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重演在路霸身上!”
“……”
一行人风风火火去高铁站接人。
路秋焰如去时一般轻装简行,还是一个背包。不知时不时田阮的错觉,几天没见,路秋焰好像黑了一点,人也精壮了一点,眉眼里的慵懒被锋利所代替。
田阮一时没敢认。
路秋焰打量田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是隔了三辈子?”
田阮:“嘴巴这么刀,果然是路秋焰哇!”张开手臂大大地抱上去。
感谢天感谢地,这次没有天打雷劈!
田阮就知道,就连世界的意志都认可了他和主角受的友谊!万岁!!
“靠,你这几天是不是没锻炼?”路秋焰被勒得一弯腰,“重了起码两斤。”
田阮:“……”
这几天确实偷懒没走路。
路秋焰视线一扫,看到汪玮奇。
“路霸,牛逼。”汪玮奇竖起大拇指,“你是弟兄们的楷模。”
那几个狐朋狗友喔喔叫起来,起哄道:“亲一个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