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屁股?”周顾给出大众的回答。
田阮摆了摆手,露出一截细腻白皙而骨感的手腕,皮肤下有细细蜿蜒的青紫色血管,腕骨微微突出。
莫名的,周顾的目光停留在那里,仿佛有什么魔力。
“是手腕,和脚踝。”田阮说。
他不是空口无凭,因为每次虞惊墨牵着他手时,总喜欢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腕内侧,按着温热的血脉,偶尔还会细细嗅闻。
又譬如每次完事的早上,虞惊墨给他穿袜子,手总是在他的脚踝流连许久,握着时像捧一柄玉如意,时而俯首亲吻。
周顾身为文人,对此间的暧昧一点即通,“手腕脚踝通四肢,控制了这两个地方,等于将一个人控制。确实性感。”
田阮:“所以,你要把它们露出来。”
周顾依言照做,卷起袖口与裤脚,“这样?”
“袜子脱了。”田阮又嘀嘀咕咕说了好些话,直到此间门被大力敲响。
是祁烽不耐烦的声音:“你们在里面偷情?这么长时间屎都拉完了吧?”
周顾去开门,“哥,田阮便秘。”
田阮:“……”
祁烽颇为嫌弃地看了眼田阮,“洗干净。”
田阮忍了又忍,努力将周顾的“恩将仇报”给忽略,“我被绑架了,有点紧张,所以便秘了。”
“拉完了?”
“还没,还要拉。”田阮为了自己屁股的清白,只能豁出脸面。
祁烽脸色越发嫌弃,想不到一个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少年,居然会便秘,哪里还有心思上。他打量了一眼周顾,忽然发现,这个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今晚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祁烽说不上来,只是身体很诚实,笑眯眯地揽住周顾,“走,去吃饭。”
周顾笑了笑。
田阮跟上去。
祁烽脚下一顿,两个黑保镖拦住田阮,祁烽回首道:“你先拉完,才可以吃饭。”
田阮:“……”
还有没有天理了,不拉屎就不给吃饭??
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田阮肚子疼了起来,狼狈地逃到厕所关上门。
三分钟后,他有气无力地出来,晚饭没吃,早上中午吃的全都排空了,他是一点“存货”都没了。
田阮开了门,对两个门神似的黑保镖说:“我饿了,想吃饭。”
其中一个保镖给他拿了一桶泡面,一壶开水。
田阮傻眼,“祁烽吃的是什么?就给我吃泡面?”
“有的吃就不错了。”黑保镖说,“以往你这样的人质,都是饿个三天,再打三天,就什么话都听了。”
以祁烽的变态,这种事还真能做出来。田阮很识趣地拿了泡面,自己泡着随便对付两口。
一边吃,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
田阮偷偷摸摸拿出手机,一般这种情况下手机应该被没收了,但他的手机还在,只能说明一点,祁烽并不怕他通风报信。
在读书交流会中,手机静了音,此时将静音关闭,霎时好几条信息叮咚叮咚涌进来。
有同学的,有虞啼的,还有路秋焰和虞商的。
田阮立即点开虞惊墨的对话框。
虞惊墨:已经定位到你的位置,再等两小时。
虞惊墨:如果真的威胁到你,保全自己为上策。
虞惊墨:不用怕,无论发生多坏的情况,我爱你。
田阮怔住了。
刹那间,酸甜苦辣咸数种滋味涌上心头,汇成一股洪流,几欲冲垮田阮的泪腺。他吸了吸发酸的鼻子,闻到了泡面的香气。
在那馥郁的食物香气中,若有似无藏匿一种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