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传来的,田阮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淡妆也掩不住病气的脸,心里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在汩汩流动。

就像春季冰雪消融时的声音,潺潺涓涓的,蜿蜒流长。

杜夫人为了见他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

“杜夫人你好,我叫田阮。请问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田阮双肩背书包,碎发搭在眉眼上没怎么梳理,甚至还有点凌乱,加上穿的普通,这模样落在杜夫人眼里就是受苦。

杜夫人眼泪扑簌:“我给你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好不好?”

田阮为难,直言道:“杜夫人,我不是你的孩子。”

杜夫人拿出手帕擦擦眼泪,“那你为什么叫田阮?”

“?”田阮奇怪反问,“叫田阮怎么了?”

“阮是我的姓。”杜夫人说,“你小名叫甜甜。”

田阮反驳道:“我父亲姓田,阮是自己取的。我本来叫田远。”

杜夫人:“田远?我丈夫名字里就有一个‘远’。”

田阮:“……”绕不开了是吧?

路秋焰闲不住,没有陪田阮站桩,他绕着客厅走了一圈,欣赏墙上挂的画作,嗓音懒懒的:“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知道了。”

田阮点头,“既然杜夫人不相信,那就做个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