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又暖又涩。 暖的是赵姬惦记着他。 涩的是赵姬竟将枕边人这种事当做心愿。 无论今年还是明年,她都会是他的枕边人。她卑微地将这种事向神明祈祷,他怎能不涩? 他现在就想告诉她,她以后再也不用许那样的愿望,她可以放心地做他的枕边人。 看傩舞的时候,赵枝枝发觉太子时不时瞄她几眼,好像有话要说。 她同他注视,他看着她,眼睛忽闪,又不说了。 姬稷犹豫,要是她知道他偷听了她向神明许的愿望,明年还会放心地在爆祭上向神明许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