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的那件事不是真的。但我压抑不住。
“那天晚上我等你好久。”听起来就像父亲无故晚归时,母亲谴责父亲的语气。我从来不知道我也会用这么暴躁的语气说话。
“你为什么不进城?”他回答。
“不知道。”
“我们玩得很开心。你来的话应该也会。不过你至少休息了吧?”
“算是吧。睡不着,不过还好。”他又重新盯着刚刚看的那一页,还默读每个音节,或许想表示他很专心。
“你今天早上要进城吗?”
我知道我在干扰他,我厌恶自己。
“回头再说。或许吧。”
我应该听懂他的暗示,我也的确听懂了。但我也拒绝相信一个人能变得这么快。
“我自己倒是要进城。”
“原来如此。”
“我订的书总算来了。今天早上我要去书店拿书。”
“什么书?”
“《阿蒙丝》。”?
<em>?</em><em>《阿蒙丝》</em><em>(Armance ):</em><em>司汤达于一八二七年出版的第一部小说,书中以对贵族社会的讽刺观察为背景,描述一对表兄妹的爱情故事。</em>
“我可以帮你去拿。”
我看着他。感觉像个孩子用尽一切间接恳求、暗示的办法,却无法让父母想起曾经答应过带他去玩具店一样。不需要拐弯抹角。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