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祁君阳从窗前走开,松弛了身心躺在床榻上很快睡去。
*
醒来时已经三天后。
他下床洗漱完,嚼了颗辟谷丹便按照竹简上的指引直奔修炼场。
与资源匮乏的下界不同,太虚上界的灵气充郁到人即便是在睡梦中都能被动式地吸入。祁君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又涨了些,便想着不能白白浪费了这得天独厚的环境,得好好抓紧修炼才是。
来到有半个万钧门那么大的演武场,他把男子送到门口的蔚蓝琉璃玉佩出示给守门人,得到应允后走了进去。
在进门的那一刹,门外听不到半点的兵器碰撞声忽地在祁君阳耳边响起。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的围墙正微微放光。
原来是除音术。
还真是奢侈啊。他在心中感慨,眼睛转向了平坦开阔的演武场。作为培养家中晚辈的地方,这里被分成了四个区域:一个是决斗区,顾名思义,是弟子之间相互切磋的地方;一个是驯兽区,用于激发弟子斗志血性、与灵兽厮杀的地方;一个是操练区,此地供弟子们学习招式与功法;还有一个是修炼区,由一座高十层的古塔提供场所,用于打坐提高修为。
虽有这么好的修炼地点,但弟子之间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血脉稀薄的旁支们只能享受最低等的服务,地位稍高一点的庶出弟子比他们高一级,而由本家培养的嫡出们则在各个方面都享用最顶尖的待遇。
他看着那些人腰间象征着身份的各式玉佩,思索着自己是哪个阶层的。
一道冰锥忽地从旁刺过来,被祁君阳接住轻易融化了。
他偏过头,一位英姿飒爽的红衣少女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身边还跟着一群噤若寒蝉的庶出们。
“你又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低贱旁支?”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司伏枥弄上来的下界人。”她出口便是与外貌不符的不可一世:“区区元婴初期也敢来上界,你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人之处吗?”
“比一场?”她咄咄逼人道。
“没兴趣。”祁君阳没什么起伏地回着,转身就要往高塔走。
见他对自己如此不敬重,少女神情骤然阴沉,抬手升起一道散发着肃杀寒意的冰墙挡住他的去路,沉声道:“你竟敢无视我?”
“我这就让你尝尝惹恼我的下场!”
“絮因,不可无礼!”
冰墙倏地破碎,那日接他的男子出现在了唐絮因身后,折扇微开按住了想要再动手的少女,向祁君阳歉意一笑,“是她唐突了。”他推了推少女:“絮因,快赔罪。”
“......”唐絮因不甘地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低头认错道:“是我错了。”
她说完见男子不再拦着自己,便怨恨地瞪了祁君阳一眼,气哄哄地跑了,身后一大群庶出们向男子问了声好后也一同跟了上去。
祁君阳看着对面笑意清浅的男子,无视了他想要和自己聊会儿天的期望,继续朝着高塔走去。
见状,男子快步走到他身边再次赔了个不是:“因儿她还太年轻,是族里把她捧得太高了,所以才这么目中无人的,其实她本性不坏。”
“......”
“你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
祁君阳停下来,“司伏枥和你说了什么吗?堂堂唐家的两位嫡系子弟竟然会在意一个小人物的感受。”
“哈哈哈......别说得这么难听嘛。”男子眉毛微垂地苦笑一声,诚恳道:“司宗主确实说你来头不小,不能怠慢,但具体身份也没有和我透露,你敌意别那么重。”
“要是你想去某些权限级别比较高的地方,比如藏书阁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