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拢双腿,讨好地往男人如玉般温润细腻的脸上亲了几口,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带月沉去玩一会儿吧,我们晚上再叙。”
“为了他?”沈隽珵看向了窗外那人,语气随意听不出情绪。
“不是!......您也知道,他在门口站了三月有余了,这架势定是见不到我就誓不离开,且每次与您温存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让我非常不自在。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着不如早点和他说开,好让他知难而退......”见他依然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祁君阳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无疾而终。他有些无措地捏着沈隽珵的衣角,脸颊缓缓被羞耻染红,一阵沉默过后,他嘴唇微张,像是从嗓子眼挤出来一般,撒娇似的轻轻唤了自己的师尊一声:“夫君......”
“呵呵......”一直好整以暇撑头等待他的沈隽珵轻轻笑了,面容如盛开的牡丹花般雍容华贵又极富贵气,叫人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敬畏而不可高攀的情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焉。
他掐住祁君阳的下巴再次堵住了他的唇,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后,怀中人的嘴唇已变得红肿不堪。他用拇指抚过那红得娇艳欲滴的唇瓣,暗哑的声线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与无奈:“惯爱撒娇的小赖皮,要是你平日也这么乖就好了。”
知道了这是答应他的意思,祁君阳心中一喜,开心地蹭了蹭他的脸,“多谢师尊!”
“仅此一次,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了。”沈隽珵任他在自己身上乱动,等他消停之后把他单独放在了榻上,自己在小蛇童的服侍下穿好了鞋,抱着一只长着九条雪白狐尾的狐狸从门口走出去了。
察觉到有人出来,在门外被冻得手脚青紫的穗玉立马看了过去,发现来人不是祁君阳又一声不吭地转回了头。
沈隽珵摸着手上白狐油亮光滑的皮毛从他身边翩然经过,只轻轻朝他扫一眼就踏着白雪皑皑慢慢离开了。
待那道身影凭空消散在空中,穗玉身上那道笼罩在他头顶的可怖灵压才完全消失。
他撇开在额上凝结成冰的细密汗珠,把深陷雪地的双脚抬出来放在别的地方,垂下落满白雪的眼睫在门外继续等待。
“你进来吧。”门内传来祁君阳的声音。
闻言,穗玉死寂的双眸渐渐出现了些光彩,抱着怀中被保护得格外珍重的密封瓦罐三个月以来第一次踏入了屋中。
与屋外的彻骨寒冷截然不同的温暖恍然如世地包围了他的身体。[Q?更新群60?玖叭??|89
他感受着这融融的暖意,手上长了冻疮的创口传来一丝刺痒,这是他九十五天以来除了冰冷与疼痛之外生出的第一种感觉。
心心念念的人正躺在自己面前盖着毛毯看书,他无数次预想过与他相见诉衷肠的场景,但真当这一天来临时,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徒留一腔思念与爱恋充斥着他的心脏。
瞧见青年脖子上多出了一道足以丧命蔓延到衣领里的狰狞疤痕,祁君阳坐直了身体,放下书籍到一旁的桌上,道:“我要的麒麟露找到了没?”
麒麟露,物如其名,由上古神兽麒麟角尖一千年落下一滴的灵泉之水而成,清甜回甘,传闻饮后能延长两千年的寿命,修仙者饮后能洗髓净体,凡人饮后能徒生灵根。麒麟角藏于苍玄秘境的万兽窟处,由万千头凶猛至极的灵兽看守,离其最近的地方甚至有一只三头恶犬,修为高达渡劫期,远不是常人能窥觑的。
但穗玉拿到了。
他把怀里的瓦罐小心翼翼地递给祁君阳,用那双不再充满阴冷压抑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许久未曾说话的嗓音粗粝沙哑:“送给你。”
接过他递来的瓦罐,祁君阳掀开上面的红布,一股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