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施主能手下留情,放他一马。”
听到这话,穗玉脸上怨怼更甚,再次试着移动黑剑,结果还是纹丝不动。他眸色极深地看着高处的檀意,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最终还是不甘地收起了剑,留给观众一个孤狼般肃杀的背影快步下了较武台。
走的过程中,他有意向祁君阳投去视线,想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却发现对方根本没在看自己,也没看台上躺着的那个废物,而是对着大殿上那个用灵力阻止自己杀人、满嘴虚情假意、丑得要死的和尚露出一抹相熟已久的、感激的微笑
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内心疯狂滋长的嫉妒与猜忌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双手握得死紧,忍杀意忍得青筋暴起,在经过祁君阳时却只淡淡说了一句:“小看你了。”就狼狈离去。
祁君阳当然知道他话里有话,但他此刻根本没功夫和他较劲,看到被裁判召唤出灵兽驮下来半死不活的裴清羽后忙上前扶住了他,摸出他怀里沾满鲜血的储物袋拿出几粒回春丹塞进他嘴里,让他的灵力流失没那么快。
一旁季如丹也想帮他一起扶,手才刚伸出去就被别人抢先了。她转头,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正扶着裴清羽的另一只手礼貌道:“让我来吧。”
“......谢谢。”她有些恍然地道了声谢。
看来祁师弟与林樾订婚的传闻是真的了,不然也不会来主动帮忙。虽然早有准备,但看到贵为九霄宗天之骄子的林樾对默默无闻的祁君阳伸出援手还是有点惊人。
“我也来我也来!把他送到我那儿去吧!”一位清纯可人的少女从林樾身后蹦了出来,边偷看祁君阳边在前面指挥道。
躲在树后边中的谢逐南拍了拍胸口,谢天谢地,这小祖宗终于有事干了。
乘坐上官踏雪的私人坐骑去了她的住处,祁君阳把裴清羽放入灵泉中,清澈的泉水瞬间被染红一片,一些较浅的伤口肉眼可见地迅速愈合了,其他深可见骨的地方却依然没有动静,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血。
“怎么办?”他焦急地抓住了两侧的衣袍,刚好从外边回来的上官踏雪见状,扯了扯他的衣角,用一种期待献宝似的眼光看着他:“用这个吧,我母亲送我的生辰礼物,用无垠海万年龟的龟壳制成的神丹,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他吃了肯定能好的!”
看着她手中盒里那颗闪着莹莹淡绿光芒的丹药,祁君阳垂了垂眸,到底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拿走喂进了裴清羽嘴里。
“那名为穗玉的修士是何人?”林樾问道。
“与我有血海深仇的人。”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如此,”林樾面色微肃,“我见他灵力深厚,还有饕餮之剑傍身,即便修为较我稍低,但对上他我也未必能赢,你切要小心为上。”说完,他手上出现一个小布袋:“闻令尊近日生命垂危,家父叮嘱我,若是见到你,便将这生骨混元丹赠予你。此丹可延续濒死之人三月寿命,期间不受任何病痛侵蚀,借此机会,你也能继续为他寻找治疗办法。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望你能牢牢抓住,我和父亲也会一起想办法的。”
听到祁君阳有难处,上官踏雪赶紧积极地凑了上来,小狗摇尾般表忠心道:“别忘了我!我也会让母亲帮忙的!我母亲可厉害了!她一定能救你父亲的!”
“......”祁君阳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两眼闪闪放光的少女,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下了逐客令:“你先出去一下。”
“好!”上官踏雪不疑有他,抱着浸了血的纱布屁颠屁颠地出去了,临走前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表示道:您慢慢聊,小的就先告退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