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祁君阳感到害怕的是,他腰间依然挂着那枚绣有淡粉桃花的香囊那是他当初亲手送给穗玉的。
也是谋害穗玉的铁证之一。
温润如玉的青年在他面前站定,故作温柔地露出一抹笑,声音玉润珠圆,如山林间清泉淌过:“师兄,好久不见啊。”
见祁君阳定定看着他身上某个部位,穗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枚略显陈旧的香囊出现在眼中。他浅浅一笑,宝贝似地捧起它,抬眸对他轻柔道:“你还记得它吗?这是师兄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在见不到你的那些时日里,全靠着它我才活下去的希冀呢。”
“……疯子!”祁君阳咬牙切齿吐出这句话,被他矫揉造作颠倒黑白的语句刺激得不轻,嫌恶地往后退了一些。
听言,穗玉嘴角的笑容淡了许多,熟悉的、更为自然的阴鸷目光重新出现,让祁君阳有种被阴冷的毒蛇盯上的错觉。他轻轻嗤笑一声,随后猛然上前一步,扣着他的脑袋粗暴吻了下去!
“唔、唔……!!”
舌尖强势撬开牙齿,祁君阳被迫打开双唇,任这根滑腻的软舌侵入他的嘴巴,含着他的舌头用力吮吸,上颚的软肉被重重舔过,令人颤栗的酥麻感涌遍全身,他逐渐无力地靠在穗玉身上,喉结上下移动,不知被动地吞下了多少口水。
已然脱力的祁君阳完全挣不开他,被死死摁着后脑勺接受深吻,嘴角有兜不住的唾液流下,把脖子沾得湿漉漉的,呼吸也逐渐困难,两只极黑的瞳仁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往上翻。
“嗯咕……不…哈……”
冷峻英朗的脸布满红潮,穗玉垂眸看着他鼻翼不断翕动、拼命向自己汲取氧气的样子,眼底暗潮涌动,舌尖从他口中抽离,银丝一勾而断。他揽着祁君阳的腰搂在怀里,拇指抹去他嘴边的涎水,近在咫尺抵着他的额头哑声道:“这才是真正的疯子。”
众人哗然。
刚从传送阵里踏出来的徐天泽脚步一顿,发现与自己一同上来的人也是一副尴尬讶异的表情,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选择转身离去,而是站在原地窘迫地挠了挠脸, 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见周围人还沉浸在这出强取豪夺的戏码的巨大震撼中,裴清羽率先回过神来,想跑过去把两人分开,却被穗玉一个挥袖甩到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坑,想爬起来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艰难地咳出了两口血。
穗玉:“在我和师兄叙旧的时刻,蝼蚁就别来捣乱了。”
这一砸溅起了无数碎块,逼得看戏的人都退了好几步,怕被泱及,顷刻就给他们空出了一大块空地。
见他突然出手,原本在看好戏的杜微吟神情一肃,运起鞭子就朝穗玉的方向挥去,坚硬的皮鞭破空而去,半路却被一把铮亮泛着寒光的长刀拦下,兵刃相接火星四溅,金属摩擦的清脆尖响笼罩了整个圆台。[??綆薪群六〇????吧??叭久
徐天泽持刀挡在穗玉面前,英俊的脸上略有笑意,从中调解道:“此处毕竟是九霄宗的地盘,闹大了谁也不好过,不如各退一步,卖我天衍宗首席大弟子一个面子,我在这替穗玉兄弟给你赔个不是,如若杜道友接受,徐某将感激不尽。”
说话间,听到动静的九霄宗弟子跑了过来,望着以裴清羽为中心的大坑,面色难看,大声质问众人道:“是何人在我宗做此等歹事?”
杜微吟扫一眼依然没放手的徐天泽,周身凌厉忽地一散,呵呵笑了起来,又变回了那个成天没个正经样儿的宵水宗大师姐,“修者之间的相互切磋怎么能说成歹事呢?我不过是想和他玩玩,顺便探探实力罢了,可没有想打架的意思啊,在本宗里我也经常这么做,孔师弟你说是不是?”
老实认真的孔师弟不擅长撒谎,结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