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九个春秋的沉淀,常乐已然长成一位风度翩翩的清俊公子,身高能与祁君阳齐平,每天寻线索寻得最认真的人就是他,毅力之大让一向眼高于顶的杜微吟都不得不佩服。
说来也奇怪,除去修为最为高深的几个人,大家脸上或多或少都有岁月的痕迹,但村子里的原住民却容颜依旧,他们也不对此感到奇怪,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有人就这点问过他们,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如提问如何破解阵法走出村子一样,被下了禁制。
近日每至灼夏都要发生一次的雪崩出现了,雪山上许多灵兽都随着雪坡滑到了村子里,聚集在边缘的树林。因着村中灵气稀薄,而气候温暖,在冰点呆惯了的灵兽们根本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加上身负重伤,很快就凄惨死去。
祁君阳特意去原剧情中黑猫出现的地方找了一遍,结果一根猫毛都没捞着,心梗了好久。
看来还是得从那个孩子入手了。
但那小孩只能被动遇见,不能主动寻找。他本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和她父母混熟再和她混熟从而找到黑猫藏匿的地点,但怎料那户人家在诞下女孩后一夜消失,这个计划也就放弃了。
又过了几个月,一群农家小童蹲在田间嬉戏玩耍,在他们围成的圈子外,一个扎着总角的小女孩孤零零地在旁边用树枝在泥田上写写画画,看起来好不可怜。
“那女童为何一个人待着,被人孤立了吗?”常乐停下脚步驻足观望,后背被突然出现的祁君阳推了一把。
“一起去看看?”他提议道。
常乐看着女孩子孤寂的身影,“好。”
他俩穿过田间泥路来到孩子们的嬉戏地,蹲在女孩面前问道:“为何只你一人在这?”
女孩茫然抬首,没了她的遮挡,一只有点丑的胖猫头出现在泥地上,看她手上的枝丫,这泥画应该是出自她之手。
见她没反应,常乐又问了她一遍,“你为何不同他们一道?”
“啊......啊啊......”女孩张嘴嘶哑几声,手在半空中比划,激动而紧张地向他们表达着什么。
常乐一怔,原来她是个哑巴,不识字,只能用手语来表达意思。
“你说你很高兴我们能理你,希望和我们做朋友?”祁君阳插嘴道。
“啊啊啊!”女孩拼命摆手,眸光黯淡了许多。
“不,她说小黑只允许她理睬能听得懂她话的人,希望我们能理解。”常乐道。
“啊!啊啊啊!”女孩双眼一亮,双手又比划起来。常乐看着她的动作,一一为祁君阳解释。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是因为他们看不懂我的手语,不明白我的想法,所以才不和我玩。
不过你能看得懂我在说什么!我非常高兴!你是除我父母和小黑外,唯一能理解我的人!
我们做朋友吧!
常乐每说对一句话,那女孩的眼睛便亮一分,在他解释完最后一句话时,女孩丢下树杈猛地扑入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
“好啊,我们做朋友吧。”常乐摸着她的头道。
祁君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操作,心想这个副本只靠剧本果然不行啊,连初次见面的对话都变了,还得靠常乐的真本事。
他对常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问问地上的画。常乐眨眼表示自己听到了,低头问女孩:“你地上画的是什么呀,猫吗?”
对!我画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小黑!
小黑可厉害了,能给我变好玩的东西,还能摘给我喜欢的花!
继续问。祁君阳传音道。
常乐复又低头,“小黑是谁?”
小黑是我之前救过的一只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