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反应平平,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就带着课本回去了。

转着那片刚从走廊上捡的小幼叶,祁君阳一团乱麻地挠了挠头发,“这小子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啊?喜欢的话怎么反应这么平淡?还是说这又是另一个江言鹤的手笔?”

“应该试一下他《太虚纪事》是不是他写的。”

又安然无恙地过了一周,期间祁君阳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同江言鹤交流他不想引起对方的怀疑,只能耐心地等待。

周五搞完工作上的事坐在电脑桌前,他如同前几天那样快速瞄了床头柜上的那本书一眼(这几乎已成习惯了),便打游戏打到凌晨,觉得困了就上床睡觉。

半夜,他眼球微动。

梦中,他仿佛化为一缕自由自在的清风重新回到了太虚大陆,先是吹过了万钧门的崇山峻岭,云烟缭绕的峰顶上,一位男子将绣有桃花的锦囊按入怀里,蕴含着能使人灼伤的炽热思念地对它低低道:“师兄……”

而后是大梵天的金莲池寺,依旧年轻的常乐蹲在一旁望着那一朵始终不肯绽放的金莲无奈叹气,托着脸颊愁眉苦脸道:“你什么时候才肯出来啊……”

妖界一年四季如春,在百花盛开的季节,众妖族围火庆祝,唯有以娇纵跋扈出名的烛龙族少主还在孤身一人待在暗沉的洞穴内。摸着那人临走前留下来的珠宝首饰,夏灼扬娇艳鲜妍的脸早已变得成熟许多,雌雄莫辨的气息消失,只余下锐利的英气。淡淡的宝石光泽照亮了这潮湿冰冷的岩穴,他靠在成堆的宝石山上,手中握着那只红宝石耳坠,伴着不远处高昂的欢声笑语,拥抱孤寂陷入了沉睡中。

郁郁葱葱的禁林里,碧绿的琥珀慢慢啃食着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石。在它庞大的身躯旁,  一位看起来不过总角的女童欢快地抚抚摸着它的鳞片,在发现有些鳞片可以轻松地摘下来后,她惊喜地跑向另一位一直在注视着她的俊美男子,扑入他的怀抱中开心道:“等娘亲回来了我要送他这个!”闻言,沈隽程只是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他会喜欢的。”

“叮铃铃叮铃铃”

在深夜显得尤其大声的铃声响起,祁君阳被突如其来的噪音惊醒,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正要接那边就挂了。紧接着一条短信弹了出来,点开,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

再把书打开读一读。

眼球清晰地印着那行字,祁君阳心跳骤然加快。

放下手机,他缓缓朝床头柜挪去,那本被遗忘了好几天的书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仅从外表看不出一点异常。

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他翻开了那本书,在触碰到纸张上文字的一瞬间周围忽地扭曲了一下,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子里。

是他在万钧门的院落。

颤着手推开门,入眼是开阔的山川与云雾,白鹤游过,金轮挂空,洒在身上的阳光明明那么温柔,他却刹那升起了一股泪意。

从石阶路慢慢走下去,漫天飞扬的桃花瓣飘到他手心,让他想起了那位天真无邪的烂漫少年。

一位身着万钧门宗服的弟子偶然路过,见到衣着古怪的祁君阳便立马警惕起来,拦住他问道:“你是何人?我不记得玉嶙峰有你这号人物。”

“我问你,如今是何年间?”好似完全没把他的审问放在心上,那怪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切地问了个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的问题。

“……而今是净魔三百三十一年,你不知道吗?”望着对方忽然变得失魂落魄的表情,那弟子明显感到怪异,便用水镜传话给季师姐,让她过来看看。

没有反抗地和那弟子待在原地等待,期间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是觉得此人有异,不敢贸然搭话;一人则是还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