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步虚将人扛上肩从跃如飞,己远在三十步外的屋脊上,再两起落,形影俱消。
“这小狗可怕,将是心腹之患。”无我人妖不敢追,毛骨悚然的向同伴说:“假使
他真要等咱们落单,任何人也逃不出他的毒手。”
“我会设法弄到他的,哼!”巫山神女喃喃地说:“一个对女人有兴趣的青年,是
不难对付的。”
她领先往下跳,总不能站在屋顶上眼巴巴枯等。
※ ※ ※
姜步虚在小巷所租的小屋,不分昼夜都有眼线监视。
这是他城内的落脚点,与城外十里庄的寄宿处不同,柏家既然监视十里庄的小食店,
当然也会派人监视小屋。’
野兽与人相差不远,安土重迁,如非真正有其必要,是舍不得放弃巢穴的。
大白天,不能在街屋上面飞檐走壁,他从另一条小巷跳下,脱掉长衫将孟姑娘包住,
制了哑穴,抱着人觅路返回居处。
他知道有眼线在附近监视,小心地绕巷底的邻屋越墙而人,跳天井入室。
天井后面是卧室和灶间,家具简单厨具甚少,平时很少在家起炊,而且经常随车队
在外地走镖,根本不需举炊,这里只是他偶而住宿的窝巢而已。
左右邻是连栋的土瓦屋,同一型式的贫民住宅,邻居们男的白昼在外工作谋生,女
的窝在家里很少出门抛头露面。
所以邻居之间甚少往来,谁也懒得过问邻居的生活细节,因此甚少是非。
姜步虚出了事,惹上了本城的豪霸,邻居们怎敢招惹这些来来往往的打手豪奴?
因此不管姜家有任何动静,邻居们干脆把大门关得紧紧地,谁敢出来探动静?
除非失火,绝对无人敢出来看究竟,豪霸们的作威作福嘴脸,善良的平民百姓没有
不害怕的。
卧室前面,还有一处小小的堂屋,近墙的走道经过卧室和灶间,之后便是通向屋后
防火巷的唯一小后门。
前进是堂屋和穿堂,是唯一活动与待客的地方。
他一个人居住,已经算是相当体面了,邻舍相同的建筑,甚至将穿堂改为卧室,前
前后后住八、九个人,三代同堂平常得很,这里本来就是贫民窟。
姜步虚在后进小堂屋将孟姑娘往地下摆平,取回长衫穿上,拍活姑娘被巫山神女所
制的双肩井,解了哑穴,大马金刀地往八仙桌前的长凳一坐,像是官老爷坐堂问案,更
像一家之主的丈夫嘴脸。
孟姑娘好半天才活动手脚复原,发觉自己已完全恢复自由,颇感意外。
“你……你在我身上弄……弄了些什么禁……禁制?”她终于定下心神,寒着脸质
问。
“你是昏了头,女人。”姜步虚也沉下脸,一脸丈夫相,语气粗暴:“你见过有几
个做丈夫的,在老婆身上施禁制?”
“该死的!你不要嘴上缺德……”她愤怒地尖叫。
“女人,你给我闭嘴!”他拍桌怒叫:“刚到家你就撤野,小心我抽你一顿皮鞭!”
他的赶车长杆鞭,就搁在壁角里。
“我跟你拼了!”孟姑娘火爆地抄起一张条凳,真要撒野了。
糟糕,手刚抄起条凳,双肩尖便各挨了一劈掌,双手力道泄散,意动神动所运的内
功,也被点在丹田上的一根手指所点散。
她骇然失惊,弄不清桌对面的姜步虚是如何越过这一面的?打击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