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劲敌,一个非常杰出的对手。”姜步虚举步入厅,神色开始
轻松:“鸠占鹊巢,反客为主,哦!午夜品茗,雅兴不浅呢!”
“请坐。”辛姑娘笑容更为动人,那像一个劲敌?问道:“姜兄,听到一些什么风
声了?”
“呵呵!我说得不够明白吗?”他打横落座,顺手接过纤纤素手奉敬的小茶杯:
“姑娘冰雪聪明,貌赛临凡谪仙,我这种凡夫俗子上当吃亏,理所当然,哦!活阎罗还
好吧?我想他一定发誓要将我剥皮抽筋。”
“不能怪他呀!姜兄,他横行天下半甲子以上,宇内罕逢敌手,被你一个初出道的
年轻人,一顿拳脚打得昏天黑地,换了你,你能不恨之切骨?”
“辛姑娘,你说这种话就有欠公允了,在江湖称雄道霸,本来就是赌命的生涯,用
性命来追求名利,不可能永远都在赢,风云会胁迫正义锄奸团加盟,要对付的主要目标
是侠义道群雄,杀了侠义道几个人嫁祸在我头上,三番两次明暗齐来要挟我就范。
老实说,我绝对有权自卫报复杀掉活阎罗,但我没杀他,他应该知道感恩,再说,
武学深如渤海,绝技日新又新,谁也不敢说他是顶尖人物,谁夸口说自己天下无双,一
定是白痴,武林没有长青树,他败了应该输得起,是吗?”
“我们不谈这些,好吗?”辛姑娘媚笑如花,娇媚地白了他一眼:“你和四海游龙,
争风吃醋争夺孟世家的小丫头,闹了个满城风雨,姜兄,孟家的小丫头长得并不怎么样
嘛!值得打破头去争吗?”
“哈哈!那是我们男人的事。”他喝掉辛姑娘奉上的第三杯茶,来者不拒,脸上的
神色令人莫测高深,笑声带有浓浓的邪味:“不错,孟家小丫头长得并不怎么样,但你
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缘,够简单明了吧?说粗俗些,情人眼里出西施,天下男女各占一半,每个男人
都想娶一个美如天仙的宫主,每个女人也都想嫁一个潘安子都一样的手貌双全丈夫,请
问,天下间有多少美丽宫主?又有几个潘安子都?辛姑娘,你美如天仙……”
“而且,我是一个宫主。”辛姑娘娇媚地、情意绵绵地注视着他,真像一个为情所
迷的怀春少女。
假使换一个角度看,也许该称之为妖媚。
“哦!我明白了。”他突然傻傻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你明白什么?”
“你真是一个宫主?”
“没错呀!”
“难怪你在江湖邀游,依然随身携带着紫金双龙烛台,以及宜兴紫砂壶等等日常的
用具。”
“习惯所使然,也因为我有人役使,有什么不对吗?”辛姑娘不着痕迹地含笑按住
他的右手,阻止他用茶具添茶,而保持主人的风度,雅致地用另一手亲自替他斟茶。
假使真是习惯所使然,有人役使,斟茶应该由使女丫环动手,而简陋的小屋中,并
没有第三个人,当然没有使女丫环供役。
此情此景,不像是主客秉烛品茗,倒像是一双爱侣,亲蜜地秉烛喁喁情话。
辛姑娘高贵端庄的风华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派纯真无邪,可爱可亲的神韵。
他的右手本能地想收回,男女授受不亲嘛!
可是,收不回来,轻按住他手腕的四支纤纤五指如春笋,但压力却沉重如一座山。
江湖儿女如果在男女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