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你老祖宗我打暗号。”邻室的天涯怪乞怪叫:“你他娘的混球,你知道暗号
是什么?”
“你这狗娘养的老乞.命在旦夕嘴上仍然损人啊?”看守离开桑小乙的囚室,到了
天涯怪乞这一间的栅门前:“是什么暗号,你说来听听好不好?”
“这个……”
“你如果不说,太爷就打破你里面的粪桶,臭死你这老狗。”
每问囚室都备有一个粪桶,囚犯用来解决大小问题,桶上有盖,打破了真令人受不
了。
“别急别急,我说。”天涯怪乞不慌不忙地说:“暗号的意思是说,咱们准备离开,
打破樊笼飞魔女,挣脱金钩走花子。”
“哈哈哈哈……”看守狂笑:“囚室坚牢有如铜墙铁壁,内外戒备森严,你们如何
离开?变鸟变老鼠出笼穿逾?别作梦了,老乞。”
“真的呀?”
“千真万确,你们除非会五行遁术。”
“你听说过天下第一偷吧?”
“你是指……”
“天底神偷。”
“不错,很了不起的天下第一偷,你提他……”
“他姓啥名谁?”
“天底神偷桑无尘。”
“姓桑?真巧,我那位徒弟也姓桑,叫桑小乙。”
“那又怎么样?”
“天底神偷之所以称神,是指他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出高楼大厦,甚至出入皇宫大
内,把他要偷的东西弄到手,此中的技巧,包括可以开启任何重量的怪锁,绝不会偷不
成改为抢,讲究穿屋越房无影无形。
你们扣门链的三斤大将军锁,一根柳条或者一根小铁枝,三下两下就可以开启,能
锁得住神偷吗?”
“哈哈!可惜你是天涯怪乞,不是天底神偷。”
“天底神偷是我那徒弟的老爹。”
“什么?他?这……”看守吃了一惊。
“他跟了我两年,离开他老爹时,是十一岁,已经获得他老爹的真传。”
“唔,锁扣得好好地。”看守扭头仔细察看邻室的大将军锁,宽心地冷笑:“我一
直留意动静,就算他真是天底神偷的儿子,也休想有机会动手脚。”
“你真像猪一样笨,老兄。”天涯怪乞嘲弄地说:“我把你缠住,胡扯了老半天,
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打开了那把锁,要不是情势可能有了难测的变化,我们还不想早走
呢!”
看守一怔,奔向桑小乙的栅口,不假思索地伸手抓住大锁察看。
这瞬间,桑小乙一脚端在栅门上。
大将军锁并没开启,但扣住的不是门链的双环,扣住一个环而已。
栅门以极为凶猛的劲道向外撞,扣门的大铁链一崩,大将军锁凶猛地弹出,锁与链
同时击中看守的胸腹二劲道极为沉重,再被踢开的栅门撞中,一连串的打击避无可避,
看守仰面便倒。
桑小乙随栅门冲出,一脚踢在看守的耳门上,看守立即昏原。
桑小乙拔取看守的剑,到了邻房,袖底取出一根扭曲的小铁枝,三拨两拨就拨开了
巨大的大将军锁,迅速利落而且无声无息。
潜伏在门两侧,利用小窗向外察看动静的另两名看守,位置与直走道不在直线上,
曾听到同伴与天涯怪乞对话的声浪,并没介意。
老怪乞自从被上了戒具推入囚室,一直就笑骂讽刺不绝,没有介意的必要,因此毫
不起疑,还不知剧变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