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还是没反应。

她默默叹了口气,试探地推了推他的手,这一推,才发现他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宁遥:「......」

她只好叹了口气,趁着天黑,半拖半背地把人带回了自己房间里,自己则坐在地上喘气儿。

「说吧,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宁遥问系统。

「他不是奉命来剿匪的吗?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嘛......」

「我当初给你选这个身份就是因为这个。」

「殷绥是奉命来云州剿匪不假,可是你也知道,云州被刺史秦缙把持多年,早就和匪寇勾结上了,不仅这样,他还是七皇子的人。」

「这回殷绥来云州剿匪就是七皇子搞的鬼。他想把殷绥调离京城,再一把他给......」系统拖长了声音。

「现在京城里局势动荡,夺嫡之争也愈演愈烈。老皇帝的几个孩子,死的死,伤的伤,十几个皇子,就剩了五个,其中最有可能继位的就是殷绥和七皇子了。」

「也难怪他这么着急。不过嘛,殷绥也埋了后招就是了……」

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微皱着,原本莹白如玉的脸上只剩下纸一样的苍白,配上脸上干了的血污、长而卷翘的羽睫,倒显出几分破碎柔弱的美来。

她沉默了会儿,拿出沾了水的帕子,一点点擦去了他脸上的血污。又取了水和巾子,敷在他额头上降温。

屋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

宁遥小眯了一会儿便起来干活了。道观里生活清苦,还有一大堆难民需要照料,宁遥一大早便穿梭在各个难民中间,给他们诊脉看病。

不知不觉中身上脸上都沾上了不少灰,额头上全是细汗也没时间管,只是随意拿绢布擦了擦便回房去了。

房间里,殷绥正微垂着眼坐在床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醒啦?!」

殷绥抬起头来。

门口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不知道干了些什么,脸上灰扑扑的,汗水和灰尘东一块西一块地糊在脸上,连鬓角的小碎发都黏在了脸上,弯弯曲曲的。

殷绥下意识皱眉,她却丝毫不介意,冲他扬起一个笑。一双杏眼又大又亮,像山涧缓缓流过的清溪。

在她身后,是冬日里难得的暖阳。

对上这双眼,他才恍惚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你没事吧?」宁遥快步上前,问。

殷绥被这突然乍进来的阳光晃了眼,再瞧时那姑娘就站在了她跟前,伸着只手往他面前探。

他下意识拔出腰间的匕首。

宁遥一愣,讪讪缩回手,后退了步,小心地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你……没事吧?」

殷绥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瞧着她。

他受着伤,脸色惨白,睫羽乌黑,明明是单薄虚弱的模样,可眼神却冷得摄人,像怎么捂也捂不热的寒冰。

宁遥被他瞧得止住了嘴,手也缩了回来。

他瞧见她微微瘪了瘪嘴,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双手也随意地搭在身侧,手指头还有些紧张地蜷缩着。

她穿着身粗麻布做的道姑服,脸色也不像他京城贵女们追求的那种冷白,反而像是春日林间的蜜桃,被屋外的暖阳晒过,暖白中又透着生机勃勃的红。

一瞧就是副涉世未深的天真模样。

「这里是哪里?」

宁遥正欲答话,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腾的推嚷声,还有官兵高亢的质问声

「你们这里这两天有可疑的人来过没有?!」

道观里涌进来一群官兵,挤在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