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楚湛现在已经学会了装醉大法。

洞房里灯火通明。

林月乔双手缓缓捏紧裙摆,激烈的幸福感几乎让她感到揪心。

網 祉 : ? ? ? . ? ? ? ? . ? ? ?  如果楚湛一会儿进屋来,亲手掀开她的盖头,她有可能会掉眼泪。

上辈子逃亡的路上,她一直没舍得丢掉这套婚服,只是一直没能把它改成如今合身的大小。

那个魔修追到她藏身的山洞时,她还镇定地把行李藏到一块石头下面,就好像总还有机会穿它似的。

此刻,真的穿上了这套婚服,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与安宁。

深吸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床上,把枕头抱进怀里。

-

亥正三刻。

“醉得不省人事”的楚湛被侍从抬到洞房门口时,忽然就挺直腰杆,自己站稳了。

屏退身旁两个侍从,楚湛站在门口理好衣襟和发冠,才轻轻推开门。

进屋前,他还在回忆之前司仪告诉他的规矩盖头不能直接用手掀,要去桌上取玉如意。

进屋后,他一眼就瞧见侧躺在床边,已经睡得香香甜甜的公主殿下。

私下里演练了几百遍的试探步骤,甚至还没来得及使出第一招,新娘子就跳过那个环节,直接歇息了。

楚湛在门口站了片刻,很快就重振旗鼓,迅速上前拿起玉如意,弯身把林月乔的红盖头掀开,以免闷着她。

她的睡颜竟然带着笑意。

楚湛不自觉跟着扯起唇角。

他缓缓矮身,单膝跪在床边,双眼亮晶晶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笑着看了好一会儿,他伸手轻轻擦拭她脸颊。

这涂的是什么?楚湛哭笑不得。

此前听说了新娘子的妆容会格外隆重,但没想到是这种像用白面粉完全把脸容盖住的“隆重”。

楚湛站起身,取了洗漱架上的手巾挤干,回到床边脱了鞋,越过林月乔,靠坐在床里侧。

轻手轻脚把林月乔横抱进怀里,他抿着嘴,用手巾一点一点擦拭她脸上的脂粉。

动作很慢,近一刻才完全擦干净。

但林月乔依旧没睡醒。

楚湛把手巾放在矮几上,开始耐心等待。

只要他不睡觉,洞房之夜就不算结束,林月乔没准会在天亮前醒过来。

等到了子时,楚湛低头在她脸颊啄了一口。

他想,只要亲一口,他就能再忍一个钟头。

可她脸颊柔嫩温软,一口下去,他一发不可收拾。

他开始更艰难地忍耐,每数十下,就啄她一口。

林月乔终于还是有了反应,她抬手挠了挠脸颊,在他怀里缓慢地伸展身体,似乎想换个姿势。

“乔乔。”他沉声唤她。

林月乔慵懒地仰起头,一脸幸福,眼睛眯开一条缝,看清楚湛的脸,才又安心地再次靠进他怀里,喃喃唤了声:“哥哥。”

楚湛忽然屏住呼吸,双拳握紧。

他有狠狠鼓掌的冲动。

只有小时候特别开心又无法说出口时,他才会拍手表达激动。

此刻的快乐,他也无法发泄,忍不住想要用力拍手表达出来。

忽然间,不那么执着那件洞房要做的事了。

他抱着妻子,缓缓躺下来,盖上被子,相拥入眠。

-

顺元十六年,好几个地区闹旱灾,花雨宗派出很多修士去各地求雨。

距离改朝换代已经过去两百三十七年,龙椅上的人都换了六位。

可只要一闹灾,还是有许多男人,把罪名怪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