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乔的一生短暂又动荡,她根本没精力去琢磨只在订婚期间见过几面的沈宴辞,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要娶她过门?

当时,十七岁的她就像路边行乞的孩童。

在林家遭遇重大变故后,林月乔对每一个对她心存怜悯的人,表现出十足的楚楚可怜。

私下探望她的沈宴辞每次都会带来些银两,找各种借口要她收下,以维持她还是林大小姐时的体面。

林月乔一次次拒绝接济,但还是很感激他的关心。

接连不断的厄运,让她的脑袋常常是空白的,她不很在乎吃喝用度,不饿死冻死就已足够,自给自足都绰绰有余。

可她时时都想让外人知道,她林月乔并非落魄至极,想让那群看她笑话的亲戚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愿意待她好。

上辈子的她,活着似乎从不为自己活着,只为让天下人知道她爹娘宠她,或者未来公婆待她视如己出,或者未来的夫君对她言听计从。哪一个都可以,总之这世上只要有人还在意她死活,她就觉得自己有理由继续体面地活下去。

这想法,真可笑。

和队友们跟在楚湛身后默默前行,林月乔的余光一直在偷偷观察楚湛背影,她想要找个机会,私下问楚湛,下个月几号来提亲。

她当然记得婚约上提亲的具体时间,只是想试探一下楚湛对提亲这件事的态度。

“有动静!有动静!”周洛瑶忽然举高手里的闻风螺,上前给楚湛报信:“震乙位有灵力波动。”

楚湛垂眸看着地面,问:“多远?几个人?”

周洛瑶告诉他约莫五里地,人数不确定,但肯定在六个以上,估计是两队修士正在交手。

楚湛略思索片刻,才懒懒地说了句:“去看看。”

谨慎的陆文知忍不住询问:“楚师兄似乎不太着急啊?我们几乎是最后一个进决战圈的队伍,现下只得了六只铭牌,再不抓紧些,对手都要被淘汰大半了。”

楚湛说:“淘汰的是人,铭牌还在等我。”

“?”陆文知作为学宫里公认的机灵鬼小智囊,总觉得跟这位傻子战神交流时,脑子不够用。

这时候,也只有林月乔能清晰的替她的楚湛哥哥表达意思,她告诉陆文知:“以楚湛的实力,不需要忙着寻找实力偏下的对手积攒铭牌,他可以坐山观虎斗,等着跟实力最强的那几个队伍交手,拿下他们手里所有的铭牌。”

“噢”陆文知心中感叹,他本来觉得这位战神不说人话,或许真是传闻中那样,因为脑袋不正常,所以不会表达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