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暗中警告杨铁柱,这样下去不是个头,你总不能因为田家人可怜,就一直这样天天去吧。

杨铁柱也懂得其中的道理,每次说着最后一次,但是每次去了都抵抗不住那种氛围、田翠兰的凄惨样子和田家一家凄苦的脸。他现在越来越烦躁,连林青婉都看得出来他被烦得有些暴躁,只是她什么也不说,等着他自己想通。

马婶儿却是看不下去了,跟林青婉叨叨了几句。说这样下去不是事儿啊,杨铁柱和杨氏因为心理有些心虚的原因,没看出来林青婉的不对,可是马婶儿却是看出来了。

林青婉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她以为她能很平静,她表现出来也很平静,心里也是很平静,从来没有多想其他。但林青婉却没有想到,她的身体比她的心诚实。

下午在屋里躺着准备小睡的时候,林青婉觉得不对了,下面突然感觉到有股热流。

此时她有着五个月的身孕,不可能来月事,怎么可能会有热流出来?

一摸,手上一抹红痕,见血了?

林青婉也不敢起身,在屋里叫马婶儿,马婶儿跑进来一看,就看到林青婉伸出来的手上那一抹刺眼的血红。

“这哪儿的血啊?”马婶儿惊慌失措,心里预感不好。

林青婉平静的扯扯嘴角,“我好像下面出血了。”

马婶儿立马边吩咐她不要乱动,一边出去喊人。

几个男人都出去送货了,人还没有回来。小作坊那里只有几个妇人在,一听马婶儿过来说林青婉见红了,大家活都不干了,都跑了过来。

杨氏过来在林青婉身下一探,吓得惊慌失措。一面吩咐几个小媳妇,赶紧把村里的大夫请过来去,又觉得不放心,自己跑去里正家把里正家的骡子车借过来,带着她一起去镇里请个大夫回来。

林青婉家的骡子车倒是不少,但都被男人们驾出去送货去了。

姚氏坐在一旁眼圈都急红了,林青婉倒是很平静,因为她似乎就出了那一股血,然后就没有感觉到下面再有血出来,肚子也没感觉到疼。

她估计可能是因为她这段时间心不静的原因,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她也尽量放空心思,什么也不去想,瞌着眼睛,强迫自己啥也不要想。

迷迷糊糊中,似乎来了个大夫。

这是给林青婉把出两次喜脉的老大夫,对于妇科也不是很精通。只说了有点流产的迹象,但是不严重。又听说这户人家去了镇里找大夫,便安抚屋里人说,暂时不要紧,只要孕妇心情平和,不会有什么大碍。

林青婉听到这话,心情更是放松了。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杨氏带着从镇里请的大夫回来了。

杨氏人稳重,去了以后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就要求来一个对妇科这方面精通的一些大夫,不拘花多少银子,只要能保大人胎儿无忧即可。

大夫以为情况很严重,过来把了脉之后,心里才放下。

和村里的老大夫说法差不多,说有点流产的迹象,但是不严重,再加上孕妇心态好,没有什么大碍。

又开了两副药,让人去熬了来喝,说只要不再出血,就没什么事了。又提及林青婉太过瘦弱,杨氏解释道说害喜的缘故,几乎什么都吃不下,吃了就吐。

对于孕吐这方面,大夫也是没法子的。孕吐这东西,只能等她自己不吐了才可以。倒是有药可以减轻,但是孕妇用药伤身。

这个道理杨氏也懂,当初林青婉刚开始害喜的时候,就找过大夫看,别人也是这么说的。

大夫准备离去,杨氏拉着不让他走。说等林青婉情况稳定一些再走,并让他不要担心出诊费的问题。

这大夫也是个眼睛有水儿的人,见这户人家虽然住在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