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深邃的眼,便低下头,小声补充道:“他没有……二哥没有利用我,他就是带我出去玩。大哥,你别生他的气了……”
明明是细若蚊吟的声音,落在徐云霆耳中,却令他两眼一抹黑。
居然如此维护徐怀远,徐云霆心脏发颤,仿佛被一把生锈的刀子划过,流出粘稠肮脏的血。
也不知那是什么情绪,愤怒吗?那为何还会感到发酸?难过吗?可胸中那股气为何如此郁结?
什么话也说不出,徐云霆面无表情,看见徐知乐低垂的头,和他身后徐怀远微扬的唇角,捏紧了拳头。
“来我房间,我有事情和你说。”他强迫自己略过徐怀远的挑衅,转向徐知乐。
语毕,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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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虽已走远,徐知乐心里仍在后怕:他怎么突然头脑发昏、和大哥杠上了呢?等会不会要借机惩罚他吧?
正自惶恐,身后贴上一个温暖的躯体,徐怀远从背后抱住徐知乐,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乐乐。”徐怀远的声音低沉且沙哑,有别于平时的温柔,像粗粝的沙刮在耳边,很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徐知乐被吓了一跳,回头想看二哥的脸,对方却发出笑声,抓住他的手。
“谢谢你哦,乐乐。”
就因为刚才给二哥说话吗?徐知乐飘飘然,疑惑但得意:“没有啦……”
徐怀远又笑了一声。
“乐乐长大了,”他的手臂收紧,“居然也会保护别人了。”
莫名其妙的话,这也算是“保护”吗?徐知乐不明白,只懵懵懂懂地回以一笑。
徐怀远飞快地亲了亲他的脸,双手亦抓握住他的手,像一环镣铐。
将弟弟死死箍在自己怀里,过了很久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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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乐惴惴不安地走进大哥房间,坐在他身旁,不知将挨受怎样的训斥。
但大哥盯着自己看了很久,一句话也没说,沉默是漫长且看不见终点的缓刑,徐知乐的衣服粘着后背,冰冷如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