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空白。

难以置信,联想那日晚饭时无意间被挑明的话题,柳一帆一定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了,否则,为何会想出这样报复手段?

这个变态!

“滚开!”徐知乐忽觉一阵恶寒,抬腿欲走,方澄却眼疾手快,按住了他:“乐哥,咱俩下面不都一样吗?就给我拍张照片,也不用脱内裤。咱俩都是男的,你还能被我占便宜不成?”

“滚……别碰我!”徐知乐挣扎,方澄那句“咱俩都是男的”戳痛了他最心虚的地方,想到畸形的器官有暴露的风险,徐知乐就想不顾一切地逃跑。

“乐哥,”方澄几下禁锢住徐知乐,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我不会对你动手,但你也为我想想,安静一点,拍完照片就好。”

方澄手劲很大,徐知乐知道他平时打架也厉害,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根本不惧力量悬殊,哪怕鱼死网破也不能被拍到下身的照片。手被抓着,便用上腿乱踢乱蹬,无意间狠狠踩了身后人一脚,方澄的脸顿时扭曲起来。

“徐知乐,我不是说过了……听话一点吗?”

方澄语气已染上危险的冷调,用力一扭,徐知乐便痛得哀嚎出声,只觉得手腕几乎被拧断,撕裂般的疼痛使他倒吸冷气,连反抗的力气也使不上了,乖乖被人往后拖入厕所隔间里,又拎起来放在合上盖的马桶上。

“你最好小声点,不然,被人看见你没穿裤子的样子,可就丢脸了。”

方澄的话顿时起了效果,徐知乐眼眶发红,泪光闪烁,可怜兮兮地注视昔日好友,哀求道:“方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们以前可是朋友啊!你怎么会听柳一帆的话?”

“闭嘴!”

方澄突然烦躁地喘出一口粗气,将徐知乐翻至背面,扒下他的裤子。徐知乐吓得魂飞天外,意识到拍照之事已不可避免,于是死死按住自己的内裤。

他瑟瑟发抖的紧张相一改从前的嚣张跋扈,方澄笑了笑:“我都说了,我们都是男的,你下面长的玩意儿我自己也有,这么害怕干什么?拍你张照片,又吃不了几个亏。”

徐知乐只是并拢双腿:他的内裤是黑色的,布料厚实,不易被人看穿内部的特殊。但他还是怕,在学校的厕所里被人脱掉裤子、拍下照片发给昔日的仇人,简直是最折磨心智、摧残尊严的惩罚。

方澄一心惦记柳一帆“拍下脸”的要求,又将徐知乐转至正面。

他上半身完好但布料皱皱巴巴,而下半身裸露两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