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头脑也昏昏沉沉。

他不知道二哥的计划为何出了差错，上床不仅没法拿捏住大哥，反而搅坏了两人本就僵硬的关系。大哥后面没再说什么，只和他一起在酒店睡下。但他念着一墙之隔的大哥，生怕对方第二天想出报复的办法，把自己扫地出门。

毕竟他公开下药不成，又强迫大哥做爱，事后还威胁对方。以徐云霆的性子，若是不喜欢，恐怕要记恨他一辈子，今后再也做不成兄弟不说，以后还会狠狠教训他。

徐知乐这时才感到后悔。

他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从前就算闯下天大的祸事，也不必担心后果。可现在如履薄冰，就算什么都不做都可能面临驱逐的风险，何况主动招惹大哥呢？

想到自己，徐知乐伏在被子里抽泣，泪水洇湿枕布。也不知是不是春药药性未过的缘故，嗓子冒火、浑身发热，手脚却冰凉。

他在床上翻了几次身，强迫自己睡去，模模糊糊间感到一只冰凉的手覆在自己额头上，大哥的声音意外地柔和：“乐乐，你发烧了。”

委屈汹涌而出，徐知乐感到一行眼泪滑至脸颊：“好难受……”

徐云霆抱住他：“没事的，我已经叫医生了。”

徐知乐点点头，周围点了小灯，大哥的面部线条比平常柔和许多。这样关切他的大哥和先前冷厉斥责他的那个截然不同，徐知乐忍不住埋在对方胸膛里哭。

也许是真的烧坏了，朦胧间呢喃着倾诉心里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坏……”

徐云霆脸色微沉，轻拍徐知乐的背，抿紧嘴唇：“是你不听话。”

徐知乐立即反驳：“我哪有不听话？”迅速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有些不乖，嘟囔道：“就算我不听话，你就不肯喜欢我了吗？”他抬头注视大哥映出橙黄灯光的眼，露出流浪狗般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们都做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听他重提那件性事，徐云霆脸颊肌肉颤抖，低声说：“我没有对你凶。”稍作停顿：“你不要再和你二哥混在一起了。”

徐知乐心想：至少二哥对自己很好，也不会对他冷着一张脸。但这话万万不敢和大哥说，只道：“我不和二哥在一起，你就肯让我转学了吗？”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徐云霆说，“我可以想办法让你读完这学期再转学，但如果一帆刚回来、你就转走，你让他怎么想？”把徐知乐身上的被角掖好：“我去过你学校那么多次，你一点改正的心思都没有，不让你吃点苦，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

徐知乐眨巴眼睛：“我……如果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就会让我转学吗？”

徐云霆叹一口气：“最重要的是一帆，你要让他知道你知错了，而不是我。”

“可他……不可能原谅我的。”徐知乐心虚。

“那就想办法补救，不要什么事都不做，以后日子还长，你们不止有学校一个地方相处。如果你做到了，我会给你转学的。”

“好吧。”徐知乐妥协了，“我……我会努力的。”

不就是讨好柳一帆吗？他做得到！

徐云霆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让我相信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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