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赵天烁点头:“他再乱加戏,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也不会答应。”
池星焰远远地跑过来,朝赵天烁道:“滑轨出了问题,还得等一会儿才能拍,那边还没修好。”
赵天烁啐一口,骂道:“道具场务都干什么吃的!高主任呢?”
说着撇下宋思危和池星焰,骂骂咧咧地找人去了。
池星焰在宋思危旁边坐下来,有点遗憾地道:“刚才我长/枪都学会了,还能耍枪花呢,可惜今天拍不了了。”
宋思危没搭话,他出神地望着十几米开外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神情有些落寞。
池星焰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幅表情,想张口问点什么,见到宋思危一副正在追忆似水年华的寂寞样子,他忽然有点不忍心去打破宋思危这种独自沉溺的静谧。
他默默地看着宋思危的侧脸,脑海里不断地猜测着他此时的所思所想。
宋思危在想什么?
遗憾今天的戏不能如期进行?
怀念以前拍戏的旧时光?
还是在回味,难过,后悔,亦或是思念着什么?
宋思危教他要学会提取人生中情感浓烈的高光时刻,把那些时刻的喜怒哀乐储存在脑海里,那他现在是否也正在回味那些历久弥新的往日时光呢?
池星焰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深入地了解过宋思危的过往。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宋思危复杂,为了躲开宋思危无处不至的多管闲事,他叛逆又暴躁,每天只想着怎么撬开宋思危那张完美先生的面具,压根无暇去剥丝抽茧,看看宋思危的内里长什么样。
宋思危对池星焰来说,是一个既近又远的存在。
宋思危看他是很近的,他似乎总能一眼洞穿池星焰的想法,他的温文尔雅如同带着刀锋的春风,绵绵密密地剥开池星焰身上罩着的那层名为「虚势」的壳。
一顿窝心的谈论过后,池星焰蓦然发现,自己仿佛是个透明人,一言一行在宋思危眼里都是赤/裸裸的。
然而等他自己再看回去宋思危的时候,却总觉得那么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