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2)

思危,全身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对劲的。

这个人撬开他的硬壳,窥进他的内心,把他变得软兮兮黏答答的,连分个手都藕断丝连,一点也不干脆。

宋思危见他不答话,无奈地叹口气,心想这都是自作孽。他转身出了卧室,回来时带了瓶高度数的威士忌,朝池星焰道:“酒后吐真言,我喝醉了说的话,你总该信了。”

池星焰抱臂看他坐在衣柜前的地板上,手脚麻利地卸开酒瓶的木塞,就着瓶口往嘴里灌。

“该从哪儿说起呢?”宋思危问,瞥了靠在衣柜侧边的池星焰一眼,自问自答,“就从你翻到的那张照片说起吧。”

池星焰总算给了点反应:“那男的是谁?”

宋思危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皱眉咽下去:“他叫陆钊,是陆妍的亲哥,洋洋的亲舅舅。”

“他是你前男友?”

宋思危苦笑一声,盯着衣柜里的保险箱,眼神放空起来:“是就好了。”

池星焰等他的后话,宋思危却不往下说了,触及伤心事,开始一言不发地狂灌起酒来。

池星焰实在受不了他这挤牙膏似的问一句答一句,夺过只剩小半截酒的酒瓶,蹲下身来拽了宋思危一下:“把话说清楚!”

宋思危身形晃了一下,脑子尚有一丝清醒,只是一提到陆钊,心中的难过就瞬间涌了上来,他想解释,可是却开不了口。

他只好借着点酒劲,破罐子破摔地把保险箱扔到池星焰的怀里:“密码0918,你自己看吧。”

池星焰将信将疑地转动密码盘,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放着几封发黄的信笺,一个棕色的皮壳笔记本,还有厚厚一沓照片。

照片全是宋思危的背影,池星焰的目光天天围着这个背影打转,很难不认出来。

五封信笺则是宋思危写来的,落款日期横贯五六年的时光,里面有宋思危对父亲入狱的反思,有对未来的迷茫,有时写生活琐事,有时又讨论高大上的艺术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