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连连拜谢,欢天喜地地去了。
紫鹃要推辞,也被黛玉一句话堵了回去,“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只是提前给你而已。你不收,莫不是嫌不好?”
“……奶奶别说这样的话,我收着就是了。”紫鹃满脸无奈,觉得自从嫁到徐家之后,自家奶奶真是越发活泼调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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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三日,徐茂行靠着这几天的努力,好不容易从郭先生那里讨来了半天假,就赶紧换了衣裳出门,到京城东门去寻买药的王道人。
他们是旧相识,看见他过来,王道人远远就打招呼,扯着嗓子喊道:“哟呵,徐二爷?真是稀客呀!”
徐茂行也拱手还礼。
等到了近前,王道人已拿出了随身的小马扎撑开请他坐下,又把自己日常喝的粗茶给他倒了一碗,笑道:“自家炒制的,二爷别嫌弃。”
“怎么会呢?”徐茂行自嘲道,“我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凭你还肯请我喝口茶,就没辜负了咱们往日的交情。”
他左右看了看,见这会儿王道人生意寥落,便道:“咱们也算久别重逢,今日我做东,这面子你给是不给?”
王道人老于世故,眼睛一转就知道对方找自己是有事,当下便点了点头,把摆摊的破布一卷,托付到了卖绒线的铺子里,就跟着他走了。
两人也没走远,就去了附近王道人相熟的赵家酒馆,要了两壶酒,三四样酒馆里现成的下酒菜。
这种小酒馆可没什么单间雅座,但因王道人是熟客,跟老板说了一声,便借了他家磨豆腐的仓房说话。
两人碰了三回杯之后,王道人便拈着鼠须笑道:“二爷今日找我,必然是有事。”
徐茂行道:“彼此都要为生计奔波,若非真有要事,我也不会来耽误你的生意。”
说着话,他就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重的元宝,推到了王道人面前,“这是定钱,要借借你这如簧的口齿。”
王道人看了一眼,也没推辞,直接就把银子收了,指着自己的嘴巴道:“二爷尽管吩咐,贫道制药的本事不怎么样,能逍遥这么多年,全靠这条舌头。”
真本事他是有的,可越是有真本事的,就越忌讳泄露天机,王道人也一样。
若不是懂得察言观色又兼能说会道,他早叫人打死了。
这么有自知之明,惹得徐茂行一笑,招手叫他附耳过来,如此如此吩咐了一番。末了又许诺道:“等这件事成了,还有纹银十两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