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一共就两个儿子,两个都有功名,成才率百分之百,说出去谁不羡慕?

徐甘一愣,转头看向长子,拍手指了指徐茂行问:“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莫不是在哪儿受了刺激?”

虽然早年就从林如海那里知道,他小儿子中过探花郎。

可这么多年以来,徐茂行连续气走七位先生,虽然也背了几本书,却对举业的知识一窍不通,徐甘已经放弃了。

甚至他私心里觉得,自家提前知道了日后的劫难,只要小心些规避掉并不难。家里规避了劫难,很可能就是夺走了小儿子高中探花的气运。

因着这点猜想,他对次子心里是存着愧疚的,见他一意不爱读书,也就不再逼迫了。

如今见他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主动要求读书考功名,徐甘就像是看到了西洋景一样,惊奇的不得了。

徐茂行也惊了,反手指着自己,委屈地问:“爹,你在说什么呢?你儿子我读书上进怎么了?就那么让你吃惊吗?”

“咳!”徐甘清了清嗓子,笑道,“倒也不是很吃惊。既然你有这份上进心,爹怎么能阻拦呢?等着吧,等我给你寻摸一个好先生。”

徐茂行趁机提条件:“不要太严肃古板的,不然会激起我的厌学情绪,反而不美了。”

对此,徐甘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爹,爹,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呀?”徐茂行哪会就此放过他?抓着他的衣袖,趴在他身上摇晃,让徐甘不能好生安坐。

见父亲被弟弟晃得焦头烂,徐景行低头忍住笑,帮腔道:“是呀,爹。二郎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他好不容易起了心思要读书,若是先生太过严厉,确实不美。”

“你就惯着他吧!”徐甘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手动用力把小儿子从身上撕下来,“好了,好了,答应你就是了,再晃就要散架了。”

目的达到,徐茂行立刻得了便宜就卖乖,一边给徐甘捶背,一边嘻嘻笑道:“谁让爹逗我的?”

这件事算是敲定了,徐甘也怕小儿子好不容易升起的热情被打灭了,仔细扒了一下自己认识的那些人,觉得个个都有毛病,哪个都不太合适。

不是觉得这个太严厉了,就是觉得那个也太不严厉了。太严厉的他怕儿子厌学,太宽纵的他又怕儿子再变成脱缰的野马。

反复衡量找不到合适的,他只好求助亲家林如海。

林如海笑他关心则乱,转头便推荐了一个姓何的举人。

那何举人已经五十多岁了,自三十岁考上举人之后,一直考到五十也没得个进士。